老陈喝多了,郑攀无奈之下告了个罪,亲自送老陈回去,赵玉书知道他俩还有悄悄话要说,便趁机跟着薛大少一道离开。
“厉害啊白兄弟,若不是看出你听懂了在下的意思,少爷我还真被你那套说辞唬住了。”
赵玉书笑了笑:“不过是靠着诡辩,外加声音大罢了,等他们回去想一想,破绽不要太多。”
薛大少摇着扇子:“不过想明白了,也晚了不是,毕竟太子爷可不会在皇陵等他们想明白。”
薛大少从来不是聊正事的人,所以正事聊这么两句就算,大家今天刚认识,看在志趣相投份上提点一句已是仁至义尽,赵玉书内心也记住了这个人情,虽然对自己没用,但终归是人家一片好心。
“我不陪你走了,下午看了那公主一眼,那股子火可压不住,小爷得去找个姑娘过夜,回见了白兄弟,刀不错,回头我送给老爷子。”
赵玉书笑着摆了摆手,转身走向永安坊。
一辆马车上,陈员外睁开眼,醉意明显去了许多。
郑攀陪坐在旁边,将下午思月阁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你以为,这白锦堂,到底如何?”
郑攀想了想:“行事冲动,不计后果,但确实文武全才,若稍加磨炼,再有陈师引荐,当是个人物。”
陈员外捋了捋胡子:“这么说,若是就这么送掉了,反而可惜?”
郑攀摇了摇头:“非也,他虽是个人物,但将来必然不会为我等所用,其能临危不惧,见色不乱,这种人,岂甘居人下?若是放任他成长起来,说不得还是我们心腹大患。”
陈员外眼睛眯了起来:“你说的有理,太子一旦登基,便找人除掉他,推给那边的人。”
郑攀点头应下,马车晃晃悠悠走远。
通长亭里,辽国使团几位领袖均是愁眉不展。
本来十拿九稳的太宗陵寝里,硬生生被一个神秘高手截胡也就罢了,可对方明言是某个王爷的人,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是哪个王爷,现在使团走到哪都觉得有几百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