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子旭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抬头去看正前方的女子，手里动作停顿了好一会儿没动。

姜离歪了歪头，嘴角笑意拉长。

耳朵根轰然滚烫，他迅速低头，着手继续给小鹿拔箭。

小巧匕首断开箭头部分，他小心翼翼去拔后半部箭羽。

一边修长的手指抓住，另一边，他按住小鹿的伤口位置。

动作快准狠，叶子旭一把将那断箭抽了出来。

一直安稳很久的鹿发出一声剧痛的呜咽声，一双鹿眼中像是含着水光，前蹄抽搐着，声音逐渐低缓了下去。

姜离轻叹了一口气，心头生出怜悯，起身走上前，抬手抚了抚小鹿的头。

叶子旭一手快速给小鹿伤口止血，一手想将箭矢丢出去，余光随意一瞥，男子动作陡顿。

他快速眨了好几下眼睛，神色里难得焦虑。

“怎么了？”姜离发觉他的不对劲。

另一只手仔细将断箭上的血渍擦拭掉一些，叶子旭的瞳仁一点一点放大，末了，猛然抬头看向女子。

“这不是我的箭。”

思绪同样一紧，姜离伸手从他手里接过那支断箭：“什么意思？”

“我的箭矢是独制的，箭身上刻有我名中的旭字。”

“但这支，没有。”

说话间，叶子旭从背后取出一支完好的箭矢，翻转了一圈，指着箭矢中间位置那个旭字展示给姜离看。

姜离顺着他的示意看向自己手里的断箭。

除却小鹿的血渍，再无其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刻有了动作，同时扭头转身，去看四周。

风一直未停，吹得整片密林树叶沙沙作响。

距离两人有些远的树上，正分散站着几个穿着暗绿色衣袍隐在茂叶中的男子。

为首的男人明显气恼，反手狠狠拍在就近的一个年轻男子后脑勺上：“让你射箭了吗你就动手！”

年轻男子被他拍得脖子一缩，声音细细喏喏：“不是爷说不能让少君空手而归……属下……”

他替自己辩解着，眼看着头儿的手又要冲自己呼过来，猛地一个侧身躲开了：“头儿别生气，属下不多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