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萧知归。
“就不要在我这处再有什么念想了。”
言罢,她耸了耸肩头,大步往外走。
“小梨花!”萧知归唰地起身,分明还想说些什么,但姜离走的飞快,几个步子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黯然低下头,萧知归有些难受,他这是,被小梨花拒绝了吗?
萧远夏的神色同样低沉了不少。
方才姜离说的话,他听得明白,不单单在说十三,也是在对自己而言。
姜离几乎是小跑着在宫中绕了一大圈才回到了安合殿,生怕后头再来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对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是怎的了,自己出走一趟归来,是触发了什么剧情节点吗,各个都来和自己表白。
脑中浑浑噩噩一片焦躁,她几乎是趿着步子往殿中走。
这玄机阁的人,到底能不能来得了?
“我靠!”
脚步刚迈入殿中,姜离被吓得不自觉落了一声脏话,待她看清眼前的人才重重舒了口气。
角落暗色中,梦蝶端坐在椅上,一身古怪的黑色衣裙,双目上缠着一条透纱黑布条,黑发全束,唯有发中的簪子和薄唇,泛着如血色一般的红。
姜离停顿了片刻,盯着梦蝶看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往外瞧了瞧,再看向梦蝶:
“你们玄机阁,效率这么高吗?”
距离方才的跪求仪式,不过才过去了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
隔着眼纱,梦蝶抬头,似是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姑娘误会了,梦蝶只是蓬莱皇后请来,给蓬莱君疗身子的。”
“这么说,不是我方才行的礼仪缘故?”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缘故。”梦蝶摆了摆手,她怎么能承认,正是因为那仪式,阁主急得让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事就过来。
“只是碰巧在蓬莱,又感应到姑娘的仪式,便过来了。”
姜离的脸色,瞬时就垮了下来:“我要见的是常辞。”
“姑娘有什么要紧事,梦蝶一样可以解决。”
“我要回家。”姜离大剌剌往矮榻上一躺。
不装了,摊牌了,谁来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