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依旧不放心的上下打量,最后崩溃的差点哭出来:“染染,你从小就这样,受了委屈被人欺负也从来不告状,上次被人打了巴掌,也不肯告诉我,先前脖子那里的伤怎么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声不吭的就跟她去皇宫,差点活不过来,你从来就是这样,遇到事的都不跟我说。你说你没事?都有黑衣人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没事?”
我很少见着我娘这副样子,她经常不是在生气,就是在生气的路上,高兴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云寒策在的时候,对着我和我爹都是一脸嫌弃,以至于她崩溃的哭,我和我爹瞬间四目相对。
我爹缩着脖子,纳闷的搂着我娘:“绵绵不哭了,染染她不听话,你训她就好了别气坏了自己。”
我娘原本已经倒在我爹怀里哭唧唧,这会儿一听这话一把推开我爹:“你什么玩意儿?她不听话?她就是太听话了。倒是你……”
我爹这无妄之灾来得太突然,他被推得一下子撞在车厢上,毫不犹豫的一闭眼就装晕,我娘原本一腔怒火没出发,一看我爹晕过去了,气得拧着他大腿:“你装,你接着装……”
我爹咬着牙依旧装死,我唇瓣含笑,我娘最后叉着腰气鼓鼓的看着他,无可奈何。
走了三天两夜,到远溪的时候,雪下的非常的厚,远溪位于江南,寻常不太会下雪,天气也不太冷,所以刚进城的时候,我看到白茫茫的屋顶,和雪地上稀少的脚印,对远溪本就陌生,此时此刻半点熟悉感都没有。
我娘催促着马车赶车赶快点,甚至塞了一锭金子。
走了不一会儿,总算到了外公家,小舅舅已经穿着厚厚的月白色斗篷在门口等着,等到马车停好,我娘第一个跳出马车,急切的问:“爹爹怎么样了?”
小舅舅脸色不太好,被白色斗篷衬得越发苍白:“情况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