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聪张开歪嘴:“老夫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你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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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人啊?”胡秋一脸疑惑。
“做奸细做到你这种份上,老夫真是闻所未闻呐……”鄢聪叹道。
“奸细?我是奸细?我怎么就是奸细了?”胡秋问道。
“你刚才都承认了,你是皇帝插在春纺司的人!枉我还将你视作姐妹,你竟然……”颜清指着胡秋,一脸愤怒。
“我都说了是我太爷爷让我去春纺司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安排!”胡秋大喊了起来。
“你!”颜清也不知道怎么答了,这胡秋……
“那你来南岩,有什么目的?”秦异问道。
“我有什么目的啊?我就想来找你们玩啊!在泉州多无聊啊……”
颜清等人一脸不敢相信……你胡秋就因为无聊来的南岩?
“那我问你,你来了南岩,有没有飞鸽传书给京城?”秦异继续问道。
胡秋讶异的看着秦异:“你傻不傻啊?我没带鸽子来啊!谁出门带鸽子跑的啊?”
“我……”秦异捂住了额头……
胡秋忽然反应过来了:“哦,你们怀疑我把你们的事全告诉了皇帝对不对?你们担心这个?”
就连鄢聪都惊呆了,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啊?你这小丫头片子,身上也没几两武功啊,怎么敢这么说话的?
“那你说了没啊?”颜清质问道。
“我都说了我没带鸽子啊,我怎么传信啊?真是的!”胡秋没好气道。
颜清不说话了,感觉自己都被她带偏了……
“胡秋,我要杀了你!”
这时,挺着肚子的白梨不知从哪找来一把剑,冲进门来,就要对着胡秋砍!吓得秦异连忙抓住白梨的手臂,颜清死死摁住白梨的肩膀,这才让她没砍下去……
“啊……!”胡秋吓到了,往角落里一缩,惊恐的抱住了头。
“你们放开我,这个皇帝派来的人,我不相信她,我要杀了她!”白梨一脸怒意喊道。
“白梨你冷静点!”
“先别杀人!”
鄢聪一抬手,在白梨手腕轻轻一弹,白梨顿时手一松,手中剑稳稳落入鄢聪手中,鄢聪收了剑说道:“白梨,事情还未弄清楚,不可滥杀无辜!”
可是白梨仍然激动不已,鄢聪连忙道:“你们两个,先把白梨带走,别让她动了胎气!”
“好!”秦异跟颜清架着白梨就往外走,可白梨仍是愤怒无比,嘴巴一张,仍然喊打喊杀……
白梨的喊杀声渐渐远去,鄢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将剑递给黎辉:“你也出去吧,这儿我来。”
“好。”黎辉接过剑,看了胡秋一眼,也离开了。
眼下这房间内就剩鄢聪跟胡秋两人了。
“我没做过什么……我说了,我来南岩是玩的,没带鸽子……我也没给京城发过其他信……”胡秋蹲在角落里,委屈的流下了眼泪来。
“丫头,那你离开南岩之后呢?会不会把这儿的事告诉别人?比如说你太爷爷?”鄢聪问出了这句话来。
“我不知道……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待在泉州,更不想待在春纺司……所以才……才来南岩的……”胡秋伤心的哭了起来。
鄢聪皱起了眉,他打量着胡秋,说道:“看你这样子,没干过重活,还会写诗,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吧?”
“嗯……算是吧……”胡秋答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太爷爷是谁呢?刚才你说他能打死谢天,莫非他是绝世高手?”鄢聪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厉害很厉害……”
“有多厉害呢?”鄢聪睁大了眼睛问道。
“谢天不是他对手,他说过的……”
“嘶……”鄢聪嘴唇张开一条缝,迟迟合不上去……这丫头,看来动不得啊!
“你们要是都嫌弃我……那我还是回泉州去吧……”胡秋说着伤心大哭了起来。
“别别别,你就在这住着,白梨今天发羊癫疯了,你莫理她!”鄢聪连连摆手,这个祖宗可不能放回去啊……
鄢聪心中从未有过如此震惊过,原来这个好吃懒做的小丫头,居然大有来头!
这可怎么办呢?
“丫头,你别伤心,秦异她也不懂事,颜清也是小丫头,你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鄢聪难得说出了这种话来。
“嗯……你不会骗我的吧?万一白梨又拿剑来砍我怎么办呢?”胡秋睁着泪眼看着鄢聪。
“老夫不会骗人的!白梨以后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鄢聪拍着胸脯道。
“喔……”
鄢聪缓缓转身,他感觉脚步沉重无比,他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看着这屋子,心中感叹不已:不得了啊……董昭,你居然招惹了这样的人,你以后要是成不了绝世高手,那岂不是会挨死打?
鄢聪好言安慰胡秋一番后,胡秋居然又睡了过去……
事后,当鄢聪将问的话告诉董宅的其他人时,其他人也是纷纷惊呆了。
“这么说来,这个胡秋,她就是个憨憨?”秦异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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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解释了。”鄢聪无奈一摊手。
“可是这个憨憨,她背景居然如此可怕,她太爷爷到底是谁呢?”颜清问道。
“她姓胡,那她太爷爷也姓胡,胡……胡……”鄢聪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世上姓胡的绝世高手来,甚至这个姓应该连虚境高手都没有……
“鄢前辈,我们得尽快将这个消息送给董昭跟伊宁!照胡秋的话来说,这个姓胡的老人,应该是谢天都忌惮的存在。而且与皇帝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他们不可不防啊!”黎辉说道。
“呵……”鄢聪摇头一笑,“如果他真是绝世高手,那告诉了也没有用啊……绝世高手一旦出手,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挡住的,若绝世高手动了杀心,恐怕他想杀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鄢聪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吧,这位小胡祖宗,咱们就先放在南岩供着吧,她好吃懒做就好吃懒做吧,要让她过得开心,懂吗?”鄢聪语重心长说道。
其他人木然点了点头。
而后,颜清与秦异就开始做白梨的思想工作,从下午劝到晚上,终于是把白梨给劝住了。
翌日,胡秋一觉睡到自然醒,当她开门入厅时,便见到了一脸笑意的白梨。
“对不起,胡秋,昨天我犯病了,发了失心疯,差点伤害了你,都是我的错……”白梨低头,诚恳无比的道着歉。
“你……那你今天好了?”胡秋狐疑的看着白梨。
“好……好了,对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嗯……我要吃烧鸡!”胡秋感觉肚子确实饿了,脱口而出道。
“好,我这就去镇上买!”白梨连忙道。
白梨跟胡秋擦肩而过,没走几步,胡秋忽然回头:“不是羊癫疯吗?”
白梨闻言差点一个踉跄,她缓了缓神,答道:“失心疯……鄢聪说错了。”
“哦……”
白梨很快被丫鬟搀扶走了,这胡秋的身世让她震惊不已,谁想到董昭随便拉来的一个丫头居然这么大来头?
这江湖里到底藏着多少大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