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意味深长道“如果落入他另一个儿子手中,怕是他这个第一把手的交椅很快就要易主了。”
“所以呢?”顾南枝凛然接过话“你觉得是我哥哥做的?”
祁砚川淡道“这种事根本轮不到我觉得,你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何不自己回去问问他?”把手中香烟放回衣兜里,续道“我派人调查过何从瑾,他这人吃喝嫖赌样样占全,没什么出息,但也只是小打小闹着玩,根本不敢玩过火,再加上他有个强势又彪悍的妈,从小怕他妈怕得要死,更不可能一个晚上就输光了五十多亿,除非……有人带他。”
掀唇轻哂笑,直白剖析道“亦或者说……有人骗了他,而那头蠢驴真的信了只赢不输这种鬼话,一时贪心过了头,就栽了!”
顾南枝感觉头皮都麻了“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祁砚川直视她的双眸,自嘲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想让你彻底看清一个人而已,月会圆人会变,更何况你们曾经分开了八年之久,人生轨迹都不一样,你用什么了解他?单凭儿时的记忆?”
须臾加重语调,神色凝重“我敢说,你姐姐陆之柔都比你了解现在的他!”
话音落,两人足足静默了五分钟。
最终还是顾南枝选择结束这段对话“你说完了吗?说完就走。”
声线疲惫,有种想掩也掩不住的无力感。
祁砚川有一丝心疼,不想再加重她的压力,起身扣好前腹一颗西装纽扣,撂下最后一段话:
“你我都很清楚,那5%的股权转给任何一个人,名仑只是多了一个股东,倘若给了傅既琛就不一样,谁是那份股权转让书的最大受益者,结果应该不言而喻了吧!”
“傅修文应该也猜到前因后果,肯定想跟他私下处理的,但你觉得傅既琛会让他乖乖拿捏吗?”
“所以,你哥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点带你回来,顾小姐这么心思细腻的一个人,相信不用我说得太直白你也能猜到,不过……”
“不过,我们也不用猜太久,很快就有答案了,可能过了年,也可能一个月之后……”
他把手插进裤兜里,垂眸看着她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心中微动,波兰狂掀,心情极其复杂。
缓了一缓,放软声线,续又道:
“虽说两人同父异母,但毕竟也是亲兄弟,这都能算计,你一个毫无血缘关系,又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他能对你有多好?你们又能走多远?”
说完,敛回眸光不再看她,大步凛然朝廊道方向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