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镇社稷,皇子守国门!根据史书记载,太祖皇帝立国时,曾留下训诫。每一任皇帝登基时,都必须把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派往漠北镇守,以钳制漠北边上的诸多蛮夷,彰显朝廷安内攘外之决心。”
“而漠北王与先太子是双胞胎兄弟,资质同样拔尖。先太子仁厚,善理朝政。漠北王乃为将才,用兵如神。他们二人,一个镇社稷,一个守国门,大乾朝固若磐石!”
“如今,先太子病故,再难有人能比肩漠北王。陛下密诏其回京继任储君之位,也是情理之中。我早该想到的...”
她幽幽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迷离。
徐安听了,眉目一动,道:“漠北王萧尔沁?”
说着,他从唐慕清手上接过地图,也看了看,却道:“按理说,漠北王确实深有可能,但也不是唯一。你看,除了漠北之外,这两个地方的王爷要回京,也需要数月以上。”
徐安指向了地图上的两个位置。
唐慕清却看也不看,就断言道:“不必看,那两个人我已考虑过,不可能是他们!新罗是大乾的属国,按照祖制,一旦就任新罗王,就不可再封储君。而琼州王...是个闲散子弟,酷爱航海。你让他远航列国,他倒是乐意,执掌天下...那等同于杀了他!”
徐安眉头微皱,道:“是吗?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谁又能说得定呢?不过,那也无妨。不论新太子是谁,只要他不涉及御史案与吴应雄,理论上就不是我们的敌人。且等他来了再说!”
“什么意思?你怀疑新太子与御史案有关?”
“我可没这么说,是唐中丞自己猜测的。但,是与否...暂且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要重新理清头绪。”
说完。
徐安拿起一卷宽大的白纸,将之钉在书房一侧的墙上,当成“黑板”来使用。
并提笔写下了三个字:“御史案”,接道:“就目前而言,一切漩涡的起因,看似都来自御史案。”
“实则,经过我们的侦查,就连御史案本身都只是一桩掩饰而已。真正的起因,可追溯到十几年前的李放通敌案。”
“当中,有几大关键人物:孙鹤、马冀、曹怀兴与李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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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鹤等人因追查李放通敌案而惨遭灭口,御史案发。也就是说,这两大案件之间是一个因果关系,事实上是可以并案处理的。”
“找出御史案的主谋,也就还原了当年李放通敌案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其实孙大夫已经破解了。只是棋差一招,碰上先太子病故,而晚了一步,继而遭到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