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上面写着什么误工费,医药费,杂七八糟的。
咱就掐了一下她的脖子,连什么月事补偿费都出来了,说什么受到了惊吓,月事不调。
这还是人吗?
若不是据理力争,还不知道要赔偿多少呢。
萧洪冷眼看着宛若小丑一样的潘文龙,他知道,这些人要遭殃了。
潘文龙可不知这里面的道道。
忙又道:“陛下,要命人让建安伯关停燕归楼啊。”
皇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
“卿家从何得知的燕归楼是风月场所?”
这句话,让潘文龙愣住了。
这还用问吗?
京里都传开了啊。
潘文龙道:“陛下,京都中百姓都在传啊。”
“哦......”皇帝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这么说,卿家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去过?”
潘文龙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去?
他倒是想去。
若不是江小二开的铺子,他早就去了。
他只能摇头。
皇帝道:“可朕让人查过,却不似卿的那般说法。”
说着,皇帝看了一眼萧洪。
萧洪会意,哪怕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开口道。
“回禀陛下,燕归楼奴婢让人去了,里面正如招牌所书的那般,只是正常的浴足按脚而已,并无潘大人所说那般污秽不堪的交易。”
顿时,所有人都懵逼了。
陛下还真去查了?
细细一想,也是,这可不光是关乎江家的脸面。
江小二可以不要脸,但是朝廷还得要啊。
这样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听皇帝又道:“卿家听风便是雨,毫无实据的情况弹劾同僚,潘文龙......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四个字,一下子吓住了准备出来给潘文龙站台的翰林们。
此时,他们及时收住了要迈出去的腿,心里一阵的后怕。
潘文龙面色惨然,啪嗒一下,拜倒在地。
皇帝心里想的是,朕的内帑还需要燕归楼来丰实呢,今日不杀鸡儆猴,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拿这个说事呢。
于是,皇帝道:“翰林侍讲潘文龙,是非不分,听信谣言,贬职为翰林编修。”
潘文龙面如白纸,好不容易从编修熬到了侍讲,一转眼又回到了解放前,可他心里头不敢有任何怨言,却对江河恨之入骨了。
拜下,口里道:“臣,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