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是上官家的二姑娘状告鸿胪寺少卿家的小公子在书院欺负他们家收养的孩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顺天府何时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了?
你多找几个衙役将人打发了!”
衙役听后并未离开,而是有些迟疑的说道:
“可是大人,衙门外围了不少百姓,上官二姑娘还带了三四个人证。您看……”
老者听的心烦,他直接挥挥手:
“你去找府丞代替本官协理此事,老头子我一把年纪没闲心管这种小事!
上官崇真是个糊涂的,把女儿骄纵的不成样子。谁家大家闺秀整日抛头露面,惹人闲话?哼!”
府丞接到消息后,匆匆赶去衙门。甫一走进大堂,就看见乌压压站了一群人。
长官有意培养自己做接班人,他得珍惜每一次上衙的机会,争取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
于是整理好官帽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问道: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上官清悦毫不怯场,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县丞听罢,扫视了一眼台下站着的吕家小郎和几乎只能瞧见脑袋的小石头,两人巨大的身形差异令他不自觉就把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幼童。
“上官二姑娘,你方才所述可有证据?”
“大人,小女有人证。承安街有四户人家的孩子都曾被吕家公子欺凌过,另外那位被打成重伤的小乞儿如今还在回春堂养病,也是人证。
若是您觉得分量不够,也可将给小乞儿付医药钱的山长请来。”
府丞:这还有什么好审的,事实不是明摆着么!
吕氏一听脸色顿时十分难看,脑中急转不停想着应对之法,
“大人,上官二姑娘既然说一共有五个孩子参与此事,为何单单揪着我们家宝儿不放?难不成柿子只敢捡软的捏?
这不公平,我们不服!”
正所谓法不责众,更何况另外四家中有一个是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天塌了也有高个子的顶着!
府丞略一沉吟,就对身旁的衙役说道:
“带上几个人,现在就将此事告知其余四家。对了,还有枫山书院的山长也一并请来吧。”
如今吕氏已是骑虎难下,她心中气闷不已,看向上官清悦的眼神迸射出吃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