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氏从尚品阁出来并未急着坐马车,而是由丫鬟扶着在街上闲逛。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筹谋该如何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好彻底毁了那孽障的名声,哪怕破坏不了他的亲事至少也要让他在生意场上狠狠摔个跟头。
名声这种东西,一旦被毁,就犹如那狗皮皮膏药,一旦被粘上就很难再摆脱。
她相信,早晚有一日这孽障会在京城混不下去。待到那时,他亲事自然也就没了。
她正想的入迷,身边的丫鬟见主子迟迟不发话也开始走时儿。可就在这时,白氏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等她终于稳住身形,就见一个乞丐打扮的男子脚步飞快的从她身侧离开,很快便没了踪影。
白氏心中一凛,想到什么,慌忙去翻找身上的钱袋子以及装着那张纸的荷包。
她赫然发现不止那两样东西,就连她腰间常带的一枚玉佩也一同不翼而飞!
情急之下,她立即尖声嚷道:
“有小偷,大家快帮忙抓贼人啊!……”
然而来往的行人听到她的吵嚷,除了下意识捂紧身上的钱袋加快脚步离开,没人理会。
白氏气的胸口快速起伏,两眼也有些发黑。她不甘心东西就这么被人偷了,吩咐下人去衙门报官,憋了一肚子的气回了客栈等消息。
可哪里会有消息呢,即便她让下人孝敬那些官差的银子是自己丢的数倍,只求能将荷包找回,却依然石沉大海。
于是,原本身子骨已经大好的白氏又病了。
刘老爷子在她卧床期间又去了一次尚品阁,不过傅秋阳根本没见人,直接让李管事将人打发了。
老爷子哪怕气的跳脚也无可奈何。
白氏上次背着他过来,其实他是知道的,也清楚白氏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之所以没拦着,是打着让他这个庶子低头的算盘。只要对方答应再回刘家,之前的事他就帮着彻底抹平。
可谁承想,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那个蠢妇都办不好!
大受打击的刘老爷子不顾发妻还在病中,收拾好行囊带着一家四口离开了京城。
这场闹剧也终于偃旗息鼓。
傅秋阳坐在书房,手里拿着那张信笺沉默良久,面色从复杂到最后慢慢变得宁静无波。
上官云心从外面走进来,见他双眼没有焦距、身子一动不动,显然在神游天外。
于是走到近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何事想的这般入神?”
傅秋阳握住少女调皮晃动的玉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被她立即抽回。
上官云心羞恼不已,红着脸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