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月答应的死是否有蹊跷?”犹豫了半天,朝阳还是忍不住开口。
苏稚楹看起来越是淡定,内心的情绪越是汹涌。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主子是个情感很细腻的人,凡事都往心里藏,不经意表露出来,但她想为苏稚楹尽点点微薄之力。
苏稚楹将信放在私密的夹层中。
“死有蹊跷,那是刑部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是...”苏稚楹推上夹层,“自杀之人的死,和活人脱不了干系!”
朝阳眸色一深。
“娘娘,这是怀疑有人...借刀杀人?”
“‘借刀’谈不上,要逼死一个人,可以是皇后的视而不见,贵妃的暗示怂恿,底下人的见风使舵,捧高踩低...哪个能独善其身?狼多肉少,只要杀掉更多的狼,才能分到更多的肉!”
苏稚楹绝美的脸庞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冰霜,寒气逼人,让人望而生畏!
两人说话的间隙,被苏稚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牧歌回来了。
“娘娘,奴婢打听到了,自从月答应被撤走绿头牌之后,时常受到其他娘娘的欺辱,就连宫中的奴才太监都敢对她造次...”
牧歌一边观察苏稚楹的反应,一边小心组织合适的措辞。
“那她生前最后见了谁?”
苏稚楹的声音很平稳,没有半点波澜。
“回娘娘,叶才人见了她,而且...奴婢听说都是叶才人带头欺负月答应的...娘娘,最近皇上都没来看您,她们以为您失宠了,对月答应也就没有丝毫忌惮了...而且宫里有人传您与月答应是百合交好...”
“传便传了,真以虚虚假假的谣言打掩护,我便可以大刀阔斧的大干一场!”
牧歌感受到自家娘娘又恢复到斗志满满的状态,脸上一喜。
“对!娘娘,我们势必要大干一场,哎...”等牧歌对苏稚楹的话反应过来后,双目睁大,嘴巴大张,自己用手捂住自己失态的嘴。
“娘娘,您...”
苏稚楹看到牧歌三观崩塌的反应,勾唇笑了笑。
朝阳见苏稚楹表情放松下来,心里才敢呼出一口气。
“娘娘,月答应信中所提的‘老婆’二字,恐引起各方的怀疑。”
想到自己打着语言差异,挑逗月答应喊自己为“老婆”,月答应绵软娇羞地喊了一声的场景,苏稚楹的面容软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