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浓稠的忧郁缠绕在她周围,深入骨髓,无法消除。
苏稚楹朝女子盈盈一笑,目光下移,发现她素裙之下,空空如也,眸子沉了一下。
女子注意到苏稚楹的目光,淡然一笑。
“腿好久无用了,已经萎缩了,所以显得空了些。”
“苏妹,她叫曲昭玥,你可以叫她曲姐姐。”叶以檀在一旁介绍。
苏稚楹朝曲昭玥微微地笑了笑。
曲昭玥感受到她真诚的善意,眸地闪过一丝惊讶。
苏稚楹在冷宫的事,几乎是人人皆知,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都有所耳闻,她惊讶于她的狠辣与果敢,同时又好奇她的为人,今日一见,与心中所想并无差别,但好似又有些异样,不曾想也是一个温柔细腻的女子。
叶以檀看到跟在苏稚楹身后的小太监,他肩膀扛着一捆麻绳,怀里还夹着一块结实的木板。
苏稚楹顺着叶以檀的目光看向之翰怀中的东西,朝叶以檀爽朗一笑。
“我托人买了些做秋千的东西,我给你们做一个秋千吧。”
叶以檀和曲昭玥都愣了一下,而后清淡宠溺一笑。
这女子,真是有趣儿...
苏稚楹仔细观察那棵巨大的榕树。
榕树参天,枝干粗壮,繁茂的叶子已经换上了秋天的新衣,秋风袭来,一些调皮好动的叶子载着秋风,脱枝起飞,奔向秋天的晚霞。
枝干争先恐后,以千奇百怪的姿势冲天,以求阳光和雨水的滋养。总有一根不屑与之为伍,狂笑惊散四方客,大怒偏向虎山行,追求与地平齐的枝干。
未出土时先有节,已到凌云乃虚心,竟也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空旷又无争。
苏稚楹选了这根枝干为秋天的架子,灵活的之翰在树上接应地上的苏稚楹,两人手脚麻利,一个简易版的牢固秋天竟也完成了。
苏稚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自己亲自试了试,倒也结实安全。
“娘娘,以后这种事交于奴才吧。如若娘娘伤了,奴才当担不起。”之翰看到苏稚楹亲自试秋天的牢固程度,吓得他差点儿从树上摔下来,安全着落后,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咽下这句本不该说的话。
他在冷宫待了多年,以各种欺辱为家常便饭,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个铲除那个人渣的女子,他不想她有任何损失。
从苏稚楹下手打那个太监的那一刻起,他就将苏稚楹当做了自己暗无天日人生的朝阳,璀璨耀眼又脆弱不堪,周围乌黑的云层对她蠢蠢欲动,抓住一切机会就想掐灭这颗朝阳。
他不让!
苏稚楹温柔地揉了一把他的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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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摔了是我的难堪,而不是于你的危害,不需要你承担任何。再说我脸皮厚,摔了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之翰呆滞住了,而后腼腆地朝苏稚楹笑了笑。
这个娘娘,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