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毕彩咬了咬后槽牙,事已至此,皇帝都拿罢工说事了,他也不想沦为每日每夜操劳政事,日日睡不好而猝死的贤臣啊。
“既然皇上龙体健康,太子之事自是可以日后再定。”
皇帝未说话。
魏侏上前,打破了太和殿中的议论。
“既然皇上您的家事处理完了,那请皇上给外臣一个说法。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她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要知道,外臣与昭国可是友好相处了多年,此举实属破坏了两国的和平,外臣卑贱,自是不比皇后娘娘高贵,但仍是咽不下这种被人戏耍的口气。”
钱毕彩挺起的肚子打了一个颤,“魏侏大人,那包茶叶怎就是皇后娘娘所送?如今未找到送茶之人,怎可诬陷我国的一国之母?”
魏侏冷冷地笑了笑,“此事出于昭国皇城,外臣在王宫受到了伤害,皇后娘娘为后宫之主,外臣的安危自是与皇后娘娘有关。就算那名宫女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但是外臣在皇后娘娘眼皮底下就受到了歹人的戏弄。”
“这难道不是你们昭国的挑衅吗?”
钱毕彩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虽说西方国家远在天边,但是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这些异邦之人的害怕,还是让他有些心有寒颤。
谁都不知道,遥远的西方到底是如何的国力,毕竟无人敢踏足那片荒芜之地,去窥探一眼满是异色瞳孔的国家。
何况如今国力都在支持瑄王攻占机国,昭国无更多的国力去应对新的战争。
尽管东西方起战,可能只是天方夜谭,但人总会放大对未知的实力,低估自己的能力,从而产生恐惧。
太和殿再次陷入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中。
“魏侏大人,此事昭国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皇帝开了金口。
魏侏恭敬行礼,“外臣等待昭国的诚意。”
朝中之人的表情,他尽收眼底,如瑜妃娘娘所言,昭国对西方,有心底的恐惧,这对于西方国家来说,是一件幸事,但是...
魏侏想到了苏稚楹的一句话。
“魏侏大人,你带给你们国王关于东方的认知,助长了你们国人的野心和贪恋,也加速了你们国家的死亡。你游走的两国之间,自然明白两国之间的实力悬殊。”
“此刻,西方攻战东方,可谓是以卵击石,不溃成军。昭国太过于谦虚,低估了自己,高估未知的敌人,那是见识不足,只要看到了西方的贫瘠,任何势力都吓不倒我华夏之人。”
“本宫这是给你国王一个机会,也是给你们国家一个发展的机遇。同时扬我昭国之威,开拓我国的眼界。”
“所以不要想着拿木棍当利器,去挑战无法战胜的对手。”
“平和,是昭国给你和你们国王的唯一选择!”
魏侏抬头,退到了太和殿外,他呼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以此压抑住心底的汹涌澎湃。
昭国得瑜妃,敌手不战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