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来回答不了。
心思深沉的人,他们善于伪装自己的表情,尽管内心已经被怨恨和怒吼侵蚀,但脸上总会保持着无辜天真的微笑...
这种人,是天生的病魔!
内心生病,终会成魔!
他头脑挣扎了一番,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那日,除了自己挑选的义子,也没有其他人了...
“娘娘...老奴不怪任何人...”张福来沧桑的声音显尽对人生的疲惫和屈服。
这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就算真是自己看走眼了,可他还是很感谢李德才的,渊渊深宫里,李德才给他的温情,是他苦熬日子,为数不多的慰藉...
就算真是李德才做的,那也只是自己识人不清,命里总该有此一劫...
所以,他不怪任何人...
走过大半辈子,好似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抗争了一辈子,人老了,总该要认命的...
苏稚楹明白了张福来的意思。
“这不是瑜妃娘娘的贴身太监,之翰公公吗?”
尖细如鸟啼的声音打搅了之翰耐心等待苏稚楹出来的过程,之翰抬头,匆匆一瞥,而后恭敬地行礼,“奴才给李公公请安。”
李德才佯装要扶起低头弯腰的之翰,手柔柔地搭在之翰的手臂上,若有若无地摩擦着之翰的衣物。
之翰感受到异样,微微蹙眉,与李德才拉开了距离。
李德才好似贪恋地摩擦了一下碰过之翰衣服的手指。
“奴才可是听说,之翰公公之前在冷宫任职,因为遇到了瑜妃娘娘,才从萧索破败的冷宫出来...”
之翰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李德才扬了一把拂尘,“冷宫...可不是个好地方呀...”
“奴才也到冷宫走过一遭...那会…之翰公公还未被赐名...好似被人唤做‘美娇人’?”
听到这个名字,之翰的肩膀抖了一下。
李德才享受着之翰的反应,继续说道:“之翰公公人如其名呀...”
“公公谬赞了。”之翰低头对话。
突然,李德才声音降了几分,“之翰公公可认识张顺子?”
如李德才所料,听到“张顺子”三个字,之翰猛地抬起来头,平静如深海的眼眸翻起了汹涌的浪花。
看到之翰的容貌,李德才吸了一口气,随后低低地笑了笑。
“张顺子也是没白死...在冷宫享受到了无数的温柔呀...贬到冷宫的娘娘,都成了他的胯下侍女...”
“奴才还听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