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忠和张主任的事性质恶劣,除他们之外,还从另外两个厂子揪出了几个接应的人。
这几人做的事,进行了全厂通报,以儆效尤。
顺便对以贺庭岳为首的保卫科进行褒奖。
王国忠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出了这样的事,张菊香六神无主,拉着家里的老老少少在门口哭,门卫赶都赶不走。
最后还是郑厂长出面,斥责了她。
“王国忠监守自盗,性质恶劣,这件事他得担主要责任。念在他往前为厂里做过贡献,你们住的房子我不收回,但如果你继续闹,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王国忠还有一个瞎子老娘在,厂里不会赶尽杀绝,在这种情况把他们赶走。
厂里甚至有人提议,给张菊香安排一个扫厕所的工作,至少能保证一家子不会饿死。
但如果张菊香不识相,继续闹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郑厂长这么一通话压下来,张菊香急忙拉着自家婆婆走了。
但王国忠一出事,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哪里会轻易罢休。
她一直在院子门口盯着,等着姜榆和贺庭岳下班。
远远瞧见俩人的身影,赶忙跑上去。
“庭岳啊,你得帮帮我们啊,国忠跟你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绝路吧?”
张菊香求他,还真找错人了。
贺庭岳可是亲手逮到王国忠的人,怎么可能再帮王国忠出来。
面对张菊香的哀求,他只有一句话:“菊香嫂子,王国忠犯的事儿,连厂长都没办法帮忙,更别提是我。你真要想帮他,就劝他坦白从宽。”
姜榆眉眼动了动,这意思是还有幕后主使没被供出来?
张菊香绝望地跪坐在地上,“还有什么好坦白的,肯定都是那张主任的错,跟我们国忠没关系啊!”
贺庭岳跟她说不明白,揽着姜榆进屋。
张菊香却不让他们走,哭喊着:“姜榆,你也是女人,你最能理解我的不容易,我家没了男人,剩下一堆的老老小小,还怎么活啊!”
姜榆转身道:“你家的不容易,也不是我造成的呀。是我让你生那么多的吗?是我让王国忠做出偷盗厂里财物的事吗?王国忠真要是在乎你们,他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是你男人,他都不在乎,你指望我们来照顾你?”
张菊香哭得呼天抢地,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廉大爷急忙走出来,对姜榆好一番谴责。
“她已经够不容易了,你又何必再说这些话刺激她,你就没点同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