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厂长冷嗤,“一人独大?那你怎么不瞧瞧多少人看见了贺东齐行事!前脚魏秀茹来,后脚他来,这不是明晃晃在告诉别人,他们是来落井下石的!”
他看着贺经义,目露鄙夷。
“都是你的儿子,偏心眼也得有个度!你出去打听打听,姜榆是什么人,她是我们二厂领导!你以为是我在维护她,你也不看看多少人盯着她的事儿!”
今天哪怕他不出面,自然有人会因为她闹起来。
姜榆在国棉厂的威信,早已超过旁人的想象。
“我今儿把话放这儿了,没有我郑玉川,贺东齐的处分只会更重,不信你试试!”
眼瞧着俩人剑拔弩张起来,老爷子忙开口。
“玉川,就照着你的法子来。”
郑玉川点点头,起身送他。
“您老人家放心,我尽量大事化小。”
老爷子此刻就算不放心,也只得听话。
从国棉厂走出,他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眼底微闪。
从贺经义和卫白筠离婚开始,贺家早不如从前,是他看不开。
今日,终于死心了。
贺经义跟着他上车,神色愤愤不平。
还埋怨起了老爷子:“爸,东齐现在是我们贺家的希望,他出了事,你应该第一时间维护他,怎么能跟外人一起落井下石呢!”
“落井下石?”老爷子觉得好笑,“什么叫落井下石?魏秀茹和贺东齐的行为才叫落井下石!”
贺经义心里有一瞬间的羞耻,他当然清楚贺东齐有错在先。
但人有亲疏远近,哪怕是两个亲儿子之间来选,他都会毫不犹豫选择贺东齐。
“你以为郑玉川在糊弄你?枉你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他说的不错,你果真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同样是他的儿子,贺钧道虽然眼高于顶,却不似贺经义这般愚蠢。
冀省地震的事还没彻底过去,姜榆作为地震预警的发起人之一,风头正盛。
普通民众或许不知道这其中有姜榆的功劳,他还能不知道?
贺东齐现在去招惹姜榆,就是踢到铁板了。
“贺经义,一个二十出头年纪,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还以为她是靠着庭岳吗?你这些年都靠着我,也没见你有多大的成就。”
毫不夸张的说,姜榆立下的功劳,比贺经义在位的时候还多。
“你自己掂量掂量,庭岳两口子不是你能招惹的。”
贺经义心里不甘,毫无说服力地为贺东齐辩解:“可他真没动手。”
这件事就是姜榆刻意诬陷贺东齐,不然贺东齐才没这么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
老爷子哼了两声,“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