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执意要吃的这餐早饭,后果很可能导致我们今天完全跟丢路明非他们,我们的车速原本就比路明非他们慢,这台快赶得上我们年龄的车子又老出问题,再拖下去我们到现在为止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楚子航把装着早餐的纸袋放在车顶上,拿下冷却剂,“你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么?如果一只龟的速度又慢,同时性格又像那只兔子一样懒散,那么这只龟就永远追不上兔子!”
“你打的这个比方不太恰当。”恺撒随手把空纸杯扔进垃圾桶里,“这场龟兔赛跑的比赛拼的根本就不是速度,因为我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追上路明非他们,就算是兔子先跑到终点也会一直停留在那里,所以只要乌龟到达终点就算是这场比赛的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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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楚子航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在高速路上追上路明非他们,就算追到了,我们也只能吊在他们的后面慢悠悠的跟着,难不成你还要和他们两个打个招呼说‘嗨,真巧,你们也开车出来郊游么’?那样简直是蠢爆了。”恺撒说,“路明非一醒来就带着上杉绘梨衣出门肯定不是为了漫无目的的兜风,而是想带姑娘去某个地方,所以就算他们先到了目的地也会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那么只要我们赶在他们离开之前到达那个地方不就达成了我们今天的目标么?”
“你知道路明非想带上杉绘梨衣去哪?”楚子航微微皱眉。
“大概能猜到。”恺撒神秘一笑,“路明非以前和我闲聊的时候问过我一个问题,他问我有没有看过一部叫《东京爱情故事》的日剧。”
“这部剧我听说过。”楚子航示意恺撒继续说下去。
“当时的我对所有的日剧都嗤之以鼻,我觉得一个充斥着娘炮和变态的国家又能拍出怎样优秀的电视剧呢,但是路明非告诉我说《东京爱情故事》是历史上好评度最高的日剧,是永不过时的经典,这部剧的经典之处在于它不仅赞扬了爱情的勇敢,也包容了爱情的怯懦,并且主题曲和取景都为剧情增色不少。”恺撒说,“我在路明非的强烈推荐下点开了这部剧,不得不说路明非的话是对的,这部我唯一看过的日剧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当我第二次和路明非提起他推荐的这部剧时,路明非告诉我说四国的爱媛县是他这辈子一定要带心爱的姑娘去上一次的地方。”
“所以你觉得路明非是带着上杉绘梨衣往爱媛县去了?”楚子航望向高速公路尽头的方向,“说起来这确实是去往四国的方向。”
“所以到了爱媛县后,沿着《东京爱情故事》里的取景地找一遍,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十有八九就在某个地方。”恺撒打了个响指。
“这么说今天的出行其实不是路明非的一时兴起,而是他早就做下的决定。”楚子航似乎是接受了恺撒的说法,他把新买的冷却剂注入到水箱中,沉默了片刻后问,“我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这些?”
“谁知道呢?”恺撒耸耸肩,“兴许路明非那时候觉得你是个恋爱白痴吧,不过这也不能怪路明非,整个卡塞尔学院应该没有谁会蠢到去找楚子航倾诉感情问题吧?”
楚子航被噎住了,他有点不太想搭理这个上一秒还好好聊着天下一秒就冷不丁要损你一句的意大利人,楚子航专心的检查着新添的冷却液有没有从水箱里泄露,随着动作,后背的肌肉线条隆起优美的弧度。
“对不起,我想我应该收起刚才那句话。”恺撒忽然说。
“你是说骂我恋爱白痴那句话?”楚子航心里一动,他有些惊讶于恺撒怎么忽然转性了。
“我是说关于修车和调酒的那番话。”恺撒的目光望向远处,“我纠正一下,如果是楚子航去做修车工或是果农的话,的确也能吸引到不少女孩。”
一趟大巴车驶入加油站,停靠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穿着制服和短裙的女孩们从大巴车上走下,看起来像是某个女子高校在举行集体春游,不少的女孩子驻足在大巴车旁望向丰田车这边,准确来说是望向恺撒和修车的楚子航,恺撒冲女孩们招手,吹着响亮的口哨,女孩们害羞的别过头去,脸颊处的红晕洋溢着朦胧的青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