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刚赶做好,你哥哥让我帮你送来。”上杉越对绘梨衣露出从没有过的慈父的笑。
“谢谢爸爸。”绘梨衣也笑笑。
上杉越身子怔了怔,别过头去,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袖子里的指甲狠狠的掐着肉,绘梨衣的这一声“爸爸”,差点给他叫晕厥过去。
“让您亲自送衣服,麻烦您了。”路明非冲上杉越微微鞠躬。
上杉越的目光落在路明非身上,本来想损这个小子几句的,但一想到人家叔叔婶婶和老师校长都在后面,而且今天又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上杉越生生把几句烂话憋回肚子里,憋着性子板着脸说:“嗯,不错,总算有几分做男人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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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啊,您夸人的方式,还怪另类哈。”路明非也憋着一肚子烂话不敢讲。
最后还是上杉越肯定般的拍了几下路明非的肩膀,这段委婉的对话才算结束,至于上杉越拍的力道有多重,看路明非咳嗽的表情有多痛苦就知道了。
叔叔和婶婶见上杉越来,立马把排头的位置给他让了出来,毕竟自己两人只是路明非的长辈而不是父母,他们见过上杉越,知道这是绘梨衣的亲生父亲,也知道这是挥挥手就能捐出十多亿美金的一大块地的超级大人物,所以叔叔和婶婶心想一定要对这位老先生保持敬意……其实两个人都有些发怵。
但上杉越却摇了摇头,绕到了叔叔和婶婶的另一侧,和叔叔婶婶并在了一排,站在绘梨衣的正后方。
“要不还是您站最前面吧?”叔叔小声对上杉越问。
“这样就好了,两个孩子的长辈,都能陪在他们身后。”上杉越摇摇头,声音飘到前面来。
路明非心里一动,眼睛有点酸酸的,他感受手上传来的力道,绘梨衣的情绪也有点波澜,因为上杉越的这句话,对两个孤独的小孩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一个人的人生中,许多大事或许都能靠自己挺过来,独自上下学、独自去医院甚至独自一个人参加婚礼或是葬礼,但如果偶尔能找到陪伴或者依靠的人,哪怕只有那么一两次,衰小孩孤独的人生中也能蒙上一层浅浅的幸福的色彩。
“绘梨衣穿这件衣服蛮好看的啊。”社交达人叔叔怕气氛太干,主动找话题夸绘梨衣,“很精致啊,是纯手工缝的吧?”
“这件衣服叫‘色打挂’,起源于室町时代,大奥时期流行的礼服,绘梨衣身上这件由十二个匠人手工制作,这是我的主意。”上杉越解释说,“只有‘白无垢’的话,颜色还是太单调了,喜庆的日子就应该穿喜庆一点的颜色。”
“哦哦哦,原来还有这么深远的背景啊,您的眼光真好。”叔叔点点头,倒不是在拍上杉越马屁,主要是绘梨衣身上这件“色打挂”太精致了,简直像从博物馆的展台里偷出来的艺术品。
“这件衣服,肯定不便宜吧!”婶婶觉得这件小褂起码也得成千上万。
“还好,不算贵。”上杉越轻描淡写的带过,但是没提具体数字。
要是说出来,估计得把婶婶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