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群孩子坐在学堂中,摇头晃脑的跟着他读诗经。
吃过晚饭,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建私塾的细节,才各自回家。
送老秀才出门,胡招娣看到杨大虎两口子还在纪家院子外跪着。
只是,此时此刻的杨大虎两口子不再跪得笔直,嘴唇也干得起皮,虚弱得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一见到是胡招娣,两人赶紧磕头,满眼乞求。
胡招娣冷声开口:“我说过,不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们来这里跪着也没用,我不会给你们解药。
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隐藏得有多好,你们能骗过别人,骗不了我。
还有,别以为你们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动作只要我没看见我就不会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还是记不住这句话。
回去吧!什么时候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悔改了再过来跪着。”
胡招娣说完,扶着老秀才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杨大虎两口子。
杨大虎两口子满眼愤恨的盯着胡招娣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们要让胡招娣付出惨痛的代价。
等胡招娣走远后,两人准备起身回家,再不回去吃点东西,非得饿晕不可。
可跪的时间太长了,两人的腿此时已经处于麻痹状态,根本就起不来。
两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两只手抱着腿慢慢伸直,然后又是揉搓又是捶打的。
好一会儿之后,两人才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家去。
口不能言,两人只能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胡招娣。
两口子回到家,他们的残废儿子听到动静,饿了半天的残废立马叫嚷起来。
“爹、娘,你们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们是不是不想管我了?嫌弃我是个残废了?”
杨大虎的儿子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
两口子一惊,他们居然把残废的儿子抛之脑后了。
杨大虎的妻子赶紧去厨房做饭,杨大虎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忍着嗓子撕裂般的疼痛喝了两口,才又倒了一杯水端去给他那卧床的残废儿子。
推开房门,一股恶臭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