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配合着挤出几滴眼泪来,终究还是没能得逞。
目光透过指间缝隙,偷偷观察着敖三山的表情变化。
“这……”看着面前‘伤心欲绝’的池某人,从小就缺乏母爱的敖三山,心中那根弦也莫名其妙地为之触动。
他咬了咬嘴,喉咙咕噜一响,艰难出声:“娘?”
“哎~”
池雨瞬间眉开眼笑,“我的好大儿,你可算是记起我来了!走,跟娘回家,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大耳刮……哦不,白面馒头。”
“呃……”敖三山站在原地,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那个,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都给你说了,出门要带个小本在身上!把重要的信息都记在上面,万一再发病,你自己也能找到些线索。”
池雨像足了关爱智障大儿的老母亲,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本递了过去:“写上,我娘是池雨!我姑是白雪……”
池雨一边说,敖三山一边写。
神情专注,如同在搞科研一般。
写到一半,敖三山忽然抬头:“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呃,池老鱼!对,就叫这个。”池雨随随便便给他起了个不洋不土的名。
都姓池!看来确实是亲人没假了。
敖三山恍然:“原来我真是你儿子!”
“那肯定的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以为我容易啊?一犯病,连我都不记得,还成天乱跑……”
池雨越说,敖三山心中越是愧疚,到最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母亲大人!是孩儿不孝!请受我一拜!”
“咚咚咚~”
响头一个接着一个,仿佛要把地板怼穿。
“罢了罢了,你本就有病,为娘也不怪你。”
占尽便宜的池某人,连忙摆出一副慈母的姿态,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走吧,娘带你回家。”
“好。”敖三山重重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记载信息的小本收了起来。
当目光落在月霜身上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他皱了皱眉问,“为何,我感觉他如此熟悉?”
“废话了不是?”池雨嘴一撇,介绍起来,“那是你四伯,小时候经常骑着你去赶集……”
“啥?”敖三山一惊,“骑我去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