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不透我,他呢。”僧人双手放下,静静等待着张景的回答。
张景双目微闭,分析整合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
说道:“此人不是修行者,背上砍刀乃是一件灵器,生前为一国之大将军,无父无母,一妻二女,寿四轮终。”
僧人淡淡说道:“那便看下去。”
大汉腰背挺直立于前方,毫无怯意地看着远方乌泱泱的大军。他的心随着原处战马地一声声嘶鸣而激烈地跳动着。
“你算错了,他啊,最初是这个国家的皇。”听着僧人的声音,张景内心微动。
大汉名为朱威,是这个国家的皇,因好大喜功,统帅国内精锐二十余万众去往边塞进击。路遇不测,遭敌对势力俘虏。
敌人当着朱威的面斩杀了他的所有精锐,只留朱威一人一马回国。朱威心智沦丧,痛不欲生,但是此即国家生死存亡之际。
他让弟弟暂时接管了他的皇位,如果他死在战场,也算死得其所,他将大军开出城门外,列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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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精锐尽丧,仅剩老弱病残两万余众,面对敌人的三十万大军,他奇迹般地守住了第一波攻势。
在他的精准指挥下,拼死抵抗,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随着各地边防驻军的不断调集,敌军终于撤退,这个国家也变得千疮百孔。
偌大的京城罕见男丁,绝大多数的女性都在掩面痛哭,在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让他们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一切。
看到一切的朱威自责无比,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死掉,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去死。为了偿还自己的罪孽,他选择了出家。
自此世间再无帝威,仅剩僧人长悔。
他离开了这座京城,开始前往各地为死去的众人祈福,一地一停,一地百跪,手掌磨破,额头青紫。
他就这么一直走,走了十年,他走到了昔日国家的边境处,却惊人的发现这里早已变成了别国的领土。
他内心诧异又愤恨,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他掩面痛泣,长跪不起。
又过去了十年,这十年间他搭建了一座小草屋,这便是他的赎罪之所,他的心里常怀悔意,片刻也不敢忘记,压力常常使他感到窒息。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别国兵士的交谈。
“这儿的土地可真好抢啊,放任一半的国土都没有守军。”
“那是,我国刚说要攻打他们,后脚他们听到消息屁颠屁颠的就送来了金钱和土地。”
“是啊,二十年前那场仗过后,就大变天喽。”
他不忍接着听下去,转头离开。这也使他没有听到接下来的内容。
“那场丈打的实在蹊跷,就算是二十万头猪,也要杀他个几天几夜的吧,二十万披甲士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兵士环顾了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啊,我前段时间听一个喝醉酒了的将军讲,是为了争权,他们现在的皇帝为了把以前的那个逼走,使的阴谋诡计。”
“啊?这可能吗?”另一个兵士质疑的说道。
“爱信信,不信滚蛋。”
他这些天常常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也该回去看看了。他细数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真是个异类。身为一个皇帝却只有一个妻子。
“她一定过的很好吧,毕竟弟弟答应好好照顾她们,当时身份敏感,不能待在京城,妻子当时也正怀孕,让她们跟我出城也是不好。”
“很快就要见到她们了呢,这次问问她们如果愿意和我走的话,我就要点钱,安置个房子,一家人一起生活。”
很快就要见到妻子了,朱威的心里也多了一丝忐忑,他的双拳不自主的握紧。
他又一次回到了皇城,过去了二十年,这里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与昌盛,路上时不时走过的别国装束者让他也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