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家的人外,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张景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答案:“这是,未济星。”
王白宗长舒了一口气,刚才他确实面对着很大的压力,饶是他,在二人的合围之下也并不轻松,如今,十祭坛已至,天道法则被重置,林金被请出场外,这祭坛之上还站着的,唯有金甲二人。
“你现在来,可真不明智,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王白宗开口。
刘镇看着王白宗,这次,他再也没从王白宗的眼中看到一丝一毫从前的影子。
二人同时拿起武器,就像是两个从未修炼过的凡人那般战斗。
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数十次的碰撞,很快,二人的武器上都出现许多大大小小的豁口,血肉亦是模糊不堪。
刘镇大喘着气,再一次提起几乎快要破裂的长枪,可是,诡异的一幕发生,祭坛之上的十个珠子的其中一个破碎,土黄色的光芒自头顶落下,瞬间治好了王白宗全身的伤势,甚至铠甲和武器都焕然一新,这一幕,第一次让刘镇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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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在临行之前,父亲对他说的那番话:“你?真要去?王家之坚定,以及为此做的准备,就算是我也感到心惊,而且我联系不上天外了,那边似乎不准备插手,就算是这样,你还要去吗?”
刘望坚定回道:“他就是我近道路上的大敌,若跨不过去,我恐怕这辈子也就是个元婴了,皇者,当有不惧之心,这不是父亲您说的吗?”
刘镇走后,皇帝像是一下苍老了十岁,瘫坐在高位之上,喃喃自语道:“不去,不复,不可追,不可闻,不可问。”
皇帝只把自己年轻时候穿过的金甲交给了刘镇,其他并无准备。
皇帝恍惚间,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刘镇的母亲,也是一位修士,美丽,善良,温柔,天赋出众,可谓才气逼人,在皇室资源的堆集下,不久后,其母便打算化身。
区别于其他的化神法,皇帝替她寻了一种危害最小,最适宜她的修行法,其曰——地母。
这种神形一般都需要特定的功法才能得到,越得到认可者,突破可能性越高,就算突破失败。也没有生命危险,这是皇帝费了很大心力所寻,认为最适合的功法。
可是在突破化神时,意外发生了,本是代表着善意的地之母却却突然变成了狰狞无比的恶鬼,不仅没有提升境界,反而还不断吸取其母的修为,饶是化神巅峰的皇帝也无计可施,就这样,在本该喜庆的日子,二人一同看着至亲之人的离世。
那一年,刘镇还小。
后来的皇帝通过追溯因果得知,妻子的死,首要在于刘镇之因果,他天生就是修道种子,但他天生不被神灵所喜,与神灵相斥,所以生出刘镇的其母自然被地之母疯狂厌恶,因此才有了殒命之祸。
得知真相的皇帝,沉默了好久好久,也从未把真相告诉过刘镇,刘镇是一个奇怪的孩子,一般奇怪的孩子都有天命在身,所以他并不担心会出事。
刘镇冷冷的看着正在恢复状态中的王白宗,铠甲上的血迹正在无声诉说着他的英勇无畏,他的道,不成神,他要摸索出一条大道,此等重任,命运会给与他指引。
可他既不信神,也自然不会信命,因此,在他的前行路上,时常会感到迷茫,但他依旧会坚定地走下去,终有一天,他刘镇要用手中的长枪,来镇压神灵。
只有少数人清楚,刘镇是只有元婴修为的,张景曾感受过周南天侯等老牌化神强者的气息,他知道刘镇做到这一切有多么的不容易,跨越一个大境界战斗,甚至一度打平,还逼出了王白宗的一些底牌,张景自认不如刘镇远甚。
这场战斗和刘镇想象的并不一样,他既是要与王白宗争道,也要替他驱鬼,他在王白宗的眼中看到了极其强大的神灵气息,这气息或许就是导致王白宗变奇怪的真凶。
收起了那把有些破损的长枪,转而又拿出一把,自他成为元婴之时,皇帝便为他打造了两把武器,一曰元下,二曰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