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加高了院墙,花厅加了二层,二层是木结构的,周围缀着缦子,夏天的时候,在这纳凉饮酒,是一桩雅事。
到了西历的九月二十一,也就是闰七月的二十八号,钮三儿找了好几个先生查黄历,都说这天适合搬家。
然后收拾了原来宅子里的家什,浩浩荡荡搬进新家。
卧房里,林泽看着博古架上什么汉玉,什么宣德炉,什么官窑瓷器,什么田黄印章。
“钮三儿,这都咱家搬来的?”
钮三儿认真的点点头,“好些人送来的,他们都说是咱家的,我都造了册了。”
林泽接过来一看,好家伙,什么人都有,从辖区里的商户,到驻巡所的巡长、警署的科长、副署长,再到厅里的同事,甚至连宪兵司令部的同事们都凑份子送了礼。
小鬼子把这一套学的挺全乎啊!
既然是搬家,自然有许多人来贺喜。
来贺喜了,总要留人家吃饭。
林署长向来讲究,除了在二进院摆了十来桌上席以外,从一进院一直到外面的街上,还摆了几十席。
送八百一千的不嫌多,送三块五块的不嫌少,甚至有个拉车的,说是受过林署长的照顾,跑来送了二十枚大子儿,咣咣咣磕了仨头说了几句吉祥话,人家没好意思留着吃饭,钮三儿硬是按着在街上席面上坐下了。
车夫感动的直掉眼泪,钮三儿劝道:“这位大哥,你放心的吃,敞开肚皮的吃,你能想着署长,署长就不会亏待你,你今天要是不吃,署长知道了非得怪罪我不可!”
车夫呜呜道:“这位家院,赶明儿您给署长提一嘴,说我牛四儿恭祝他老人家公侯万代,以后但凡有能用得上小的的地方,我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