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同他说了。
沈北枭喉头一梗,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那个淡粉色的小牙印还留在上面。
烛火轻晃,将两人相拥身影印在营帐的帐面。
细碎的月光透过半开的布帘,散落在顾云珂的娇颜上。
柔软的青丝和男人的墨发缠在一块儿。
难舍难分。
“九儿可愿意同我说说,景都具体发生了何事吗?”
她愿意开口和他说起伤心事,沈北枭心中自然欢喜,却又心疼于她所经历的一切。
顾云珂冷静下来,翻了个身趴在沈北枭身上,下巴挨着他的肩膀,寻到他的一缕发,绕在指尖一圈一圈的把玩,将景都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包括太后和她说的那些话,还有沈璟晏发疯将她囚在东宫偏殿的事。
“该死!他怎么敢?”
沈北枭抱着她坐起身,眼中燃起了怒火。
要不是景都远在千里之外,他说不定真能提着剑去宰了自己的亲侄子。
顾云珂努力从褥子里挣出双手,手心贴着他的心口顺了顺气:“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急着生气,我接下来想和你说的事,你估计会更生气。”
沈北枭皱眉看着她:“他把你怎么了?”
顾云珂摇了摇头:“问题不大,他只是给我喂了昏迷药。之前我从他嘴里套出,顾家出事和他和太子脱不了关系。但我暂时没有明确证据,另外想提醒你一句,骁鎏营里有奸细,你们的动向,冀国说不定一清二楚。”
沈北枭抬了抬眼,沉默不语半晌。
皇家亲戚,表面上自然是和和气气,背地里还真就不清楚了。但沈北枭对太子和侄子,一开始是全然的信任和爱护,沈璟晏幼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