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益州城距离冀国最近,朝廷对益州的关注度一直很高,给益州派去的知州和下属官员,也全是肚子里有墨水、能干正事的清官。
这五年间,景王逐渐放手,把一些政事决断全权交给太子。在益州还未生变之前,沈东临刚纳了一位侍妾,顺手把侍妾的家眷,一个好吃懒做的兄长送去了益州,当了侍卫营的小兵长。
在宋怀仁治理下的益州,愈发欣欣向荣。却不料一场突然的心疾,让宋怀仁一病不起,落榻数日、病痛缠身。
彼时,牛无庸这个小小的兵卫长,竟然摇身一变坐上了副知州的位子,在宋怀仁病重期间处理城中大小事务。众人见他身上带着太子的亲笔手信,以为是太子身边的门客党羽,便暂且相信。
没曾想,此等小人坐上城主的位子,益州距离景都太远太远。天高皇帝远,牛无庸自然是无法无天,甚至帮着太子做了不少恶事。
沈北枭握紧拳头,嗤笑一下。
敬爱的长兄,原来一直都在做背后小人,偏偏他还一直相信沈东临。
“北枭……”顾云珂坐在他身侧,柔软的手心覆盖在他握紧的拳头上,轻轻安抚。
沈北枭回过神,敛去眸中的寒意,反手包裹着她的柔荑:“没事,长痛不如短痛,我……早就该明白的,天家兄弟何来真情。”
宋安语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相握的手,低下头垂眸暗自伤神。
“宋姑娘,此事莫要声张。大战在即,等线索收拢,本王和温寺卿定会为宋知州和你的家人平冤。”沈北枭淡淡说道。
顾云珂点点头,起身将她臂弯托起:“宋姐姐,等会到了时辰,我和王爷会去地下赌坊走一趟。你在房中等我们,届时外头会有人制造混乱以做接应。只不过要带着两位小兄弟,计划恐生变,如果真出了意外,只能先保你。”
宋安语回头看了眼雁烬雁远,犹豫了片刻,又想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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