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牧流云,叩谢贵人大恩!”
和前世一样,因为感激,牧流云很快对她敞开心扉,满脸都写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罪奴这样屈辱的身份,是从漠北夷国那边传过来的。出身低贱的孩子,打小就是罪奴,被贩卖给一些需要人力的经商者,比如跑船捞海的,或者建楼苦力的。
牧流云小时候被卖给了船夫,船夫对他还算不错,后来三国战乱,海捞的生意无法维持,船夫病死之后,这一批罪奴被押送到了边境守关。
同样都是无辜百姓,只不过所属的国家不同。牧流云不愿当战乱的刽子手,做了逃兵进入了景国国界,却不料被乾坤楼的贩子盯上,几人将他打晕后,关进了死斗场。
这些事,皆是前世牧流云亲口告诉顾云珂的。
罪奴是屈辱,是抹不掉的伤疤。
“牧流云,你以后不必再用罪奴自称。你叫牧流云,你有名字,日后没人会把你当成物品,卖来卖去,你和其他人一样,是平等的。你自由了,明白了?”
顾云珂一字一句耐心的说着。
牧流云受到极大的震撼。
人是平等的,他是自由的。
这些话,从未有人和他说过……
“公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倘若您身边缺人手,可否……把我留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牧流云双眼升起光亮,期待的望向她。
顾云珂身穿男袍,他把她当作了公子。
也好,至少这一次,她不会再让牧流云留在将军府当个侍卫,含冤而死。
“我身边呢,倒是不缺人的。”顾云珂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的手心,“不过,我的四叔,就是掌管骁鎏卫的那个人,他缺个护卫,你看你要不……”
牧流云猛地抬头:“骁鎏卫!贵人您说这里是、是骁鎏卫的大营?您的四叔,可是靖宸王殿下?”
敢情高副将那个大嘴巴没和牧流云说这事啊?沈北枭的名声倒是在外,人人听了都一脸的钦佩向往。
顾云珂扯了扯嘴角:“是,这里是益州和冀国边界,过几日怕是两国之间有一场恶战。你若是不愿上战场屠戮他人性命,也可以让人送你回景都。我有个朋友名叫海棠,开了家茶楼小酒馆,正好缺个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