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鬼胎。
白日里,无需沈北枭出面。
牛无庸在外交和狗腿子这方面,行为举止确实无可挑剔,这半日将袁世忠照顾的极为妥帖。
夕阳西下,城中设宴宴请冀国使者。
“北枭,你看我穿这件,真成吗?”
主院的厢房内,顾云珂换上了陈九瑛拿来的衣裳,一件土黄色的,说是让她穿到晚宴上去。就算是女扮男装,到底是姑娘家,对穿衣打扮还是需要讲究的。
这么土,真能穿上晚宴吗?
沈北枭坐在一旁,手里翻看着景都送来的信件,心不在焉的点头:“丑,但可以穿着去见人,不打紧。”
顾云珂整理好衣襟,从铜镜里看到男人皱紧的眉宇,心下好像猜到了什么。
猜的不错的话,应当是景王染病落榻的坏消息。
倘若不是这事儿让沈北枭有了心事,平日里趁着她换衣裳,他也绝对不会闲着,上来腻歪一下讨个亲吻,总是有的。
没听到顾云珂吭声,沈北枭刚下信纸抬头望过去,她收回担忧的眼神,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样穿,不容易引人注意。为了你的安全,宴至中途,你便跟着雁烬雁远还有宋安语他们离席。”沈北枭一边耐心的叮嘱,一边从托盘里拿起一个荷包,晃了晃尾部姜黄色的穗结,系在顾云珂的腰侧。
“那你呢?是不是景都出事了?”
顾云珂摸了摸他的面颊,眼神带着忧虑和心疼。
压在沈北枭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他想让天下百姓无灾无忧,可亲兄弟却盼着他残、盼着他死,盼着他被折断引以为傲的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