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公狐狸,一只母狐狸。
刚好凑一对儿。
顾云珂不好意思的靠在他怀中笑了笑。
“你不是说将计就计嘛,说句不好听的,你的兄长应该是想你折在长银滩峡谷。就算性命无忧,倘若你折损了身体,回去之后他对你的防备,肯定会减轻一大半。当然,我是让你装病,不是让你真受伤。”
沈北枭若有所思的点头。
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她的指尖缝隙,五指相扣,薄唇贴在她的额头。
“忠言逆耳,但你这话说得没错。终究是我看走了眼,本以为兄弟之情敌过万难,哪怕我从未想和他争抢,他依旧视我为眼中钉。想来我十四那年,他就开始布局谋划,直到现在,棋局因为顾家的投诚,才彻底展开。”
那个位子太诱人了,天家亲情,不过是奢侈到不能再奢侈的俗气之物。
顾云珂心疼的撇了撇嘴,从口袋兜兜里拿出小荷包,里面是一包油纸,拆开后拿了一颗糖喂到他嘴边:“喏,甜的。”
他不爱吃甜食,还是张口含进去。
“哪儿来的糖?”
掌心包裹着她的柔荑轻轻捏了捏。
顾云珂也含了一颗,甜蜜的的味道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唔,我爹爹带我去益州城里的集市买的。”
闻言,他的神情舒展开来,拿过旁边的粗布递给她:“那你说说,我该怎样装,太子才会相信?”
她接过粗布,戳了戳他的腰,男人顺从的转过身背对着她,温柔的擦拭着湿润的墨色长发,包裹住小心翼翼的吸收水分,再任由晚风将剩下的水汽吹散。
水床轻轻摇晃,有一根绳子捆在岸边的桥墩子上,倒是不担心会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