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迫感十足地向前,一只手将沈浅按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抓住沈浅的手臂,露出他已经淤到发紫的手肘。
动作小心但让人没有反抗的余地。
沈浅苦着一张脸,老实了下来。
看见沈浅的伤,毕竞极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手上的力却一点也没少。
因为沈浅的淤青已经很严重了,需要把淤青推开,才能好得快。
但推开淤青的过程是极其磨人的,毕竞一下一下揉着沈浅的皮肤,疼的沈浅青筋都跳出来了。
但沈浅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两人的距离很近,毕竞低头就可以看见沈浅疼的冒冷汗的额头、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咬的牙关。
对于一个专业运动员,受伤是无可奈何的常态。
毕竞在韧带拉伤的剧痛下,可以坚持游到终点,然后在治疗时一声痛都不喊。
因为他知道,如果疼痛是必然的过程,他要做的就只能是习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