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坑,是我与她成亲后的第三个月,她亲手所埋。她说,这个酒等着我们女儿出嫁之日挖出来做陪嫁。”
“你看,这里的酒没有了,没有了,是不是她将酒挖走了?”
这番话,好似一记重锤敲在帝媛姝心上。
她嫁给孟承裕十八年,两人生有一儿一女,还是抵不过苏玖姒与孟承裕几个月的夫妻情。
她咬紧下唇,心中苦涩的鼻子发酸,已经盖过之前的愤怒。
“孟承裕,你跟我回家,回家为蓁儿,向萧家讨一份公道。”
孟承裕抽出手,推开帝媛姝,缓缓站起身。
“媛姝,对不起,是我与萧家恩怨,牵扯到蓁儿。蓁儿受的委屈,我以后尽量弥补她。”
帝媛姝瞪大双眸,气得额头青筋凸起,“孟承裕,你不想追究萧飞扬挑衅你的事?”
“是!”孟承裕答的很干脆,眼神满是愧疚之色。
“当年我没护好她,大师兄为她讨好公道,我认!”
“我不认!”帝媛姝气得抓狂,“当年苏玖姒自焚的事,关我什么事?”
“你与萧家恩怨,关我的蓁儿什么事?他萧飞扬早不寻仇,晚不寻仇,为何偏偏挑在我蓁儿大婚日寻仇?”
“还有兵部尚书之子徐槐安又是怎么回事?当街打翻一笼蝎子,愣生生让我家蓁儿成了第一个被摔的新娘?”
“孟承裕,蓁儿受这么多委屈,你这个当爹的不为她讨公道,你就是个懦夫。”
见帝媛姝连‘懦夫’二字都说出来了,孟承裕脸色变得凝重。
他不做点儿什么,以帝媛姝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蓁儿的事,我晚点儿去一趟徐家,找徐凌深聊聊。”
听见孟承裕妥协,帝媛姝眼中神情缓和几分,“先回家!”
*
夕阳如金,倾泻在天际,将大地染上一层温柔的暖光。
林家小道上,几人骑马赶路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段汝妙一拉马缰绳,追上舒亦梦的快马,“舒姐姐,还有多远到璟阳城?”
舒亦梦回头,看见段汝妙眉头紧蹙,身形不如之前那样稳。
她拉拉马缰绳,放慢骑行速度,“妙妙,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