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环着他脖颈的手抽离，划过他的下巴，他的唇……

第五寻撇过了脸，躲过了她还欲向上的手，沉声道，“不用担心，莫要脏了手。”

“……”沈清浅蹙眉，“哪里脏了？怎么会脏？”

第五寻垂眸望她，“以后不许穿成这样。”

“……”

兴许是瞥到了她胸前那抹红迹，他突然怔住停下脚，然后瞬间烧红了脸，僵住的身子在屏气后的转眸中解冻，重新迈开了步子。

几息后，才听到他闷闷地道，“一会儿冲个澡。”

沈清浅突然觉得，她很是喜欢看第五寻害羞又无措的样子。

她眉眼间笑意涌上头，“我偏不。就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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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寻的长眉又成了结，“别闹，我没与你玩笑。”

沈清浅搂着他脖子的手突然使了力，第五寻不由脖颈前倾。

她使坏，一口气喷上他的右耳，软软两个字传出，“就不。”

柔润的声线，像是一根布满细绒的猫尾巴，直挠进他的心尖儿。

“……”他沉住气，没有再回她的话。

幸好他腿长走得快，很快就到了换衣间。

男女分道的门口，将她放下后，他赶紧背过了身子，道，“不洗也行，去换那一身。这一身，不好。”

沈清浅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又一下蹦哒到了他面前，看他涨红了脸，笑道，“怎么不好了？”

第五寻又一次背身，音色比之前更哑沉了。

“听话。”

沉沉的两个字，让沈清浅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

她没有再往他的身前跳，而是轻轻地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她能感觉到，他明显地颤了一下。

将脸贴上他的后背，沈清浅才道，“好。那你也听话，学学游泳吧。”

“……”第五寻许久都没有做声。

沈清浅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不敢学，但她知道，往后余生，若是这个弱点被别的有心之人发现，那将是致命的存在。

她忘不掉，他在水里没有生机的样子。

也忘不掉，那种惧怕他再也睁不开眼的感觉。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教会他游泳。

为了他，也为了她！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杞人忧天也罢！

不管说什么，她只知道，她都会坚持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