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说道:“修行者苦修,在天道中感悟,哪怕是在蠢笨如牛,也能够炼出个金丹境,在往前,上三境且不说,中三境,就不再是依靠苦修就能感悟的。”
杨柳心思稍微镇定了一些,只要不是赶她下山,她就没什么害怕。
沈玉看着眼前柔美女子,轻声说道:“罢了,修行路总是有着不确定,你既然不在意,那便随你,明日,灵隐寺将要为那和尚举行法事,你就不要乱走,到时候与我一同前去。”
杨柳点头。
…
灵隐寺辈分最高的人死了。
但是整个灵荒,圣地,名门大派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甚至连灵隐寺都没有人出面,因此许多人以为苦和尚是寿终正寝。
因此,慧可在与几位长老商议后,便定下了安葬的日子。
第二日。
法事正式开始,一应流程与大唐许多民间的规矩相似,只不过灵隐寺后山念经的僧人比平时多了一倍。
在外面的各派弟子也都安静的望着一切。
沈玉自然与其他人不同,坐在佛堂中,听着外面飘来的经声,看着风雪中飘摇的白幡,沉默不语。
杨柳给他泡了一杯茶,茶香四溢。
喝完茶,沈玉便起身走出了佛堂。
虽说八座圣地都有人来此,但真正有资格进入灵山的人只有五人。
大唐派来的一位李氏王爷,沈玉,流波山一位中年男子,道宗清律殿历严与东王岛的一位练气士。
慧可和尚在一座高耸的佛塔前站立,迎接着前来吊唁的人群。
远远的看见流波山的中年男子面容妖艳,还带着一顶帽子,不禁脸上露出不悦神色。
杨柳也在不久前在听沈玉说过,那位死了的苦和尚居然与当今大唐天子是叔侄至亲,极为震惊,心想世间传闻的大唐国与灵隐寺不和看起来是假的。
历严看着慧可的神情,转头扫了一眼旁边的沈玉,嘴角不由得抽动,做为这一次道宗来此的主事人,一个不听命令的弟子,实在是很让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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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来这里的目的。
所以,历严觉得自己有必要与灵隐寺拉近一些关系。
他走到那位流波山的妖艳男子身前,说道:“佛门大事,换一件素色衣服。”
男子抬起头,斜了一眼历严,咧嘴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道宗的牛鼻子,怎么,你确定你有资格让我换衣服?”
整个灵荒都清楚,流波山与道宗相看两厌,两座圣地不知道互相打了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弟子。
如今居然有一位道宗的长老惹上门,妖艳男子没来由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些蠢。
历严皱眉,怒道:“你流波山向来都是蛮夷所在,今日苦大师圆寂,你却穿红戴绿,这便是无礼。”
历严的声音很大,周遭无数人皆是将视线望向这方,见到两座圣地主事人居然为了这种事情大声争吵,也是面露惊讶。
按道理,这里是灵隐寺所在,道宗无论如何都不应出头。
而流波山虽然偏居一隅,但是对于灵隐寺,两派关系也很不错。
这不过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偏偏这两人居然为了一件米粒大的事起了争论。
无数人的目光望向了佛塔前的小和尚。
沈玉神情平静,淡然的站在佛堂前,目光落在远处。
慧可无奈走到两人中间,衣袖一挥,一股淡淡金黄色光芒亮起。
“历师叔,席堂主,今日是我灵隐寺大事,两位勿要惊扰了苦祖师!”
小和尚佛力惊人,随意的变将历严和流波山席姓堂主压制。
历严脸色微变,要知道他是清律殿杀力经次于殿主的人,虽说境界未曾踏入上三境,可轮战力,并不差。
而小和尚此时表现出来的这一手,已经有上三境的力量。
另一边,席姓堂主也同样收敛了气息,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素色衣衫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