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以为刘全有是个loser,实际上自己才是个joker。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你要杀的人就是刘全有吧?”
她不置可否:“此话怎讲?”
“他通过你来杀了我,用以摆脱我的束缚,然后你知道了他的卧底身份,他知道了你杀我的事实。看似你们俩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且你们俩之间似乎也获得了一种平衡,但像二姐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把柄握在别人手里?”
她哈哈一笑:“我弟弟还是很聪明的嘛,幸好你不是修仙者,不然二姐我还真就认命了。”
“刘全有这种两面三刀之人死有余辜,但你为什么连小季的父亲季照秋也要杀?他只是一个卧病在床命不久矣的老人而已,他又有什么错?”我面露怒色,对她质问道。
她脸上先是呈现出疑惑又震惊的神色:“这还不都是你的错!”然后又出现一种痛苦而又挣扎的奇怪神情:“如果不是你非要找到季照秋,如果不是你非要找出挑唆小季的人,如果不是季照秋非要把小季托付于你,我怎么可能对他一个废物动手?”
那些扭曲的情绪最终在她脸上揉成一副狰狞的模样:“如果不是小季天生神力,又心智有缺,如果不是他的行为难以琢磨,行踪难以预料,他也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恐怕我二姐暂时还不知道小季在铁匠铺学打铁的事情,此刻我不禁又为小季担心起来,小季现在的行踪也有迹可循。
我摇头苦笑,我自己都要变成冢中枯骨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此刻,完全的绝望让我的肾上腺素和其它相关激素如潮水般退却。
背部的伤口传来一种撕裂般的剧痛,犹如烈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带着锋利的刀刃刺入伤口深处,引发一阵阵剧烈的痉挛。
“二姐,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对我的仇恨如此之深,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忍着剧痛向她提出了我一直以来最大的疑问。
她看着我,眼眶逐渐红了:“因为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弟弟,我也要我的母亲。当年母亲明知自己的身体不允许,却还是要为了给牧家生出一个继承人而怀了你,你和父亲都是凶手!”
“但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天天憔悴,最终死亡。慢慢的,等我长大了,什么都知道了,我努力想在父亲面前表现,证明我并不比男人差,无论是心性还是修炼。但无论我表现如何优秀,父亲从来没有打算把家主的位置传给我,女人怎么了?上古时期有女皇开创先河,亦有许多权势滔天、独具魅力的女人,我只是想做一个一家之主,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非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你这个连修仙者都不是的男人?带领牧家走向绝路吗?”
她逐渐变得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