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我神情一滞,牧灵均这具身体也是昏迷多年,然后我才穿越到这具身体里,难道……
我瞠目结舌:“难道我……?难道陛下您……?”
李由依旧冷静,仿佛任何事情在他心里都无关紧要,不会让他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他晃了晃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没错,你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被占据了身体,还能醒过来的人。”
我心头一震,茶杯里的茶水洒了大半:“那您?我当时只有十一岁吧?您进入我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呢?”
“你以为这世上只有朕一人有这能力吗?”
李由越说越离谱,但事实又让人不得不信。
“即便还有人和陛下您一样有这种能力,那您又如何确定我不是普通的昏迷,而是被人……被人附身之后又离开了呢?”
我把脑子里所有的词汇都搜索了一遍,也没办法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这种事情,大家将就着看吧。
“刚刚给你看的那个小东西,你所谓的附身,其实就是那个小东西在人与人之间穿梭。”
李由越说我越糊涂,那个小玩意虽然神奇,但和附身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李由转过身,背对着我坐下,然后他把发髻上的簪子拔出来放到一边,双手掰开头发。
我赫然看到他后脑勺中间靠上的位置,有一个正圆形的小伤痕,已经结痂,但血痂还未完全脱落,显然这个伤痕形成的时间还不太长。
这算什么?脑机接口?赛博皇帝?
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跌坐在地上,浑身汗毛直立,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李由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摸我后脑勺,他是在找我这块伤疤。
怪不得我那次惊吓过度昏迷之后,他会紧张的亲自带着太医来给我看病,他也是来看我有没有新的伤疤。
我十一岁昏迷的时候,他也一定看到了我后脑勺上那个小玩意离开时留下的新伤。他之所以能确定我不是再次被附身,一定是我醒来之后,他派人看了我的后脑勺,我的后脑勺没有新伤,没有那小玩意进入后留下的痕迹,所以他现在才敢说我是唯一一个被占据了身体还能醒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