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营地,虞达侯卸下此番征来的钱粮,和萧靖川道:“殿下,臣只能凑出这么多了,三渊的困难您也清楚,我们已经尽力了。”
萧靖川正看着洛瑜绘出的流域坐标图,闻言只点点头,没太为难他。
虞达侯借机道:“殿下,臣听说您把阿司也带来了?”
萧靖川终于看了他一眼:“我的人,我想带哪里带哪里,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殿下您误会了,臣只是听说殿下让他在身边做军师,连难民发生暴乱他都能处理,我就疑惑,阿司素来大字不识几个,只会唱唱曲跳跳舞,怎的能替殿下分忧军事?您不觉得奇怪吗?”
虞达侯弯着腰边说边偷偷掀起眼皮观察萧靖川的神色。
萧靖川有一瞬间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随即眸子一扫,只剩下坦然:“你的意思是阿司是别处派来的奸细?笑话,人是你送来的,就算有问题我也该头个怀疑你才对!”
他的语气表面上毫无波澜,底下却能感知暗潮汹涌。
虞达侯不敢再言,他根基不稳,怕萧靖川怀疑他。
他此番只为试探太子是否早知阿司是假扮,如此看来并不知。
退下之后,他四处打探假阿司的去向。
洛瑜被萧靖川欺负狠了,已经连续两天没搭理他了。
他抱着萧政坐在一处陡坡上,远处的难民有秩序地干着各自手里的活,虽然挥汗如雨,但也甘之如饴。
一个村庄的雏形已经显现,所有的辛苦都会得到回报。
怀里雪白的团子把洛瑜的囊袋咬破了,不得已才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