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兰矢口否认:“不是,我主要是想让她看一看,老祖宗到底是什么样的!”
古圣孙康冷冷的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听你这口气,你是对我有怨恨心啊?我们前前后后也就见了两次面,你为什么要恨我?”
甘兰见总算是进入正题,直接说:“老祖,我虽然是个女人,却也是个粗人,话说的不好听,您也别见怪,小时候,我随妈妈以及弟弟一起,参加过映雪孙门的祭祖大典,那次的主祭人是义父,我那时候不懂事,看见主牌位上只写了映雪二字,便和弟弟说笑,告诉他孙门的祖宗是个女人,这话给妈妈听见了,说给义父听,他老人家并没有生气,只是亲自给我讲了关于您的传说,说实话,我当时其实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将一个男人误会成女人,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古圣孙康略感疑惑的问:“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恨上我了?”
甘兰摇了摇头,大声的说:“当然不是,我说这个只是为了让您知道,您所谓的我的怨恨心到底是因为什么,老祖,自以为是和自有安排,完全是两码事,您多多少少可能搞混了!”
听到那四个字,古圣孙康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小甘兰,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甘兰扭头看了孙宇和一眼,又转头望向古圣孙康,认真的问:“老祖,阿和现在就在您面前,您自己看看,他变成这样,难道是您的安排?”
古圣孙康瞥了孙宇和一眼,淡然的回答:“小宇和变成这样,是他要受的磨难的一部分,并没有什么不好,这虽不是我的安排,可也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甘兰根本不认可古圣孙康的说辞,直接反驳:“阿和的里面根本就不是他,凭什么要让我们阿和替别人吃苦?这就像我借一件名贵华丽的衣服给别人穿,本以为她会爱惜,结果她把它弄成一堆烂布一样,不同的是,真的是阿和自愿出借的吗?”
望着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的甘兰,古圣孙康终究是憋回了原本想说的话,改口说:“可他最终不是回到这里了嘛!”
甘兰直勾勾的望着古圣孙康,脸上满是愤恨,激动的吼道:“他回来根本就不是您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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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圣孙康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小甘兰,所谓的安排不单单指条条框框的计划,对于能提前预知结果的人来说,哪件事不是他的安排呢?”
甘兰听古圣孙康竟然这样说,别过头去说道:“老祖,照您这么说,我可真就无话可说了。”
瞧出她明显不忿,古圣孙康以授徒的口吻说:“小甘兰,不是我强词夺理,实际上是你见识浅薄,我问你,小宇和能不能回来,关键是看什么?”
甘兰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当然是看他里面那个,是否愿意回来!”
古圣孙康无奈又问:“你觉得现在里面这个,与之前里面那个,仍还是同一个吗?”
甘兰直接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那方面的事我不懂。”
古圣孙康叹了一声说:“倒也实在!宋瑞,该你出手的时候到了。”
浮休道人看了看孙宇和,放下茶杯,问:“先生,还留吗?”
古圣孙康不置可否,淡淡的回答:“你决定吧!我只要小宇和的身体无恙。”
浮休道人点了点头,站起身,绕过甘兰走到孙宇和的正对面,仔细的看了看他,发现其心口有一抹微光正不断闪烁,修得一身正气的他,只一眼便知那是什么,便也明白了此刻的孙宇和因何不断念叨着《正气歌》。
他对陈念潇笑了笑,示意她松开手,陈念潇不知为何,本能的觉得眼前这人可信,于是真的松开了手。
浮休道人见陈念潇已经松手,将孙宇和往旁边挪了挪,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那微光闪烁之处,几乎是一瞬之间,微光化作烈焰,迅速扩散至孙宇和的全身。
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孙宇和身体里的那个魂魄努力的嘶吼道:“我有一个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