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枝暗暗苦笑,却也认下这个黑锅:“是奴婢的错,只是奴婢看着娘娘长大,早就把娘娘视为这世间最重要的人,如今周泽年不过与娘娘相处短短半年有余,便把娘娘的魂都勾走了,甚至愿意让他回大周去,娘娘焉知这不是养虎为患?娘娘,奴婢只是担心您。”
在雀枝眼里,周泽年和那勾人的狐媚子可没什么两样。
秦寻雪一时无言。她和周泽年之间互相知晓对方的过去,剖析内心,甚至堪称是这世间最了解对方之人,所以秦寻雪知道周泽年绝不会背叛。但这些话是不能告诉雀枝的。她只是看着雀枝,认真道:“他待我是真心的,不会有变的。”
好好好。雀枝面上敷衍地点点头,心里却想着也算是糊弄过去了。同时,雀枝想,若是日后还能再见到周泽年,稍微改变一点对他的态度吧,省得让娘娘担忧。
另一边的周泽年拐了个弯,并没有去见代他掌管周府的管家,而是抬起头看着落在墙头上的黑骑卫,薄唇轻启,带着些冷漠:“云大人。”
来人正是云夏。他面上依旧覆着可怖的黑色面具,见周泽年看向他,面具下的眉目微微挑起,神情也有些微妙。
周泽年不对劲。他收敛了气息,虽然他的轻功和隐匿不算最好,但也不至于能被他认知中的周泽年轻易看穿。云夏突然想起秦景盛汇报许州之事时语焉不详提起的那句“荣王不简单”。
骤然,云夏跃下墙头,落地没发出半点声响。他覆着面具,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情,只能听见他冷笑一声,语气比周泽年更为冷漠:“果然,荣王殿下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既然如此,又何必欺骗娘娘?”
周泽年偏头,语气依旧冷漠,但隐隐带着些缓和之意:“我并没有欺骗娘娘,只是人生在世,谁都要有个底牌,不是吗?我确实不善武艺,只是恰巧于隐匿之道上颇有心得罢了。”
云夏也没说信还是不信,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原来如此”,便不再纠结于此,而是快速地说明了他的来意:“陛下说多谢殿下讲娘娘引出宫半日,让宫人们有机会布置慈宁宫。”
最后小皇帝和王太傅决定在慈宁宫为秦寻雪举办及笄礼,这个决定倒是在周泽年的意料之中。
周泽年只是笑了笑,道:“这是陛下和我共同的愿望,我自然要为这件事出点力。”
云夏话锋一转:“但陛下觉得,娘娘宿在宫外可不是什么好事,陛下让我问殿下,这是不是殿下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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