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禀报阎司马!”
听到刘和没救,侍卫慌了!
不一会,等伤了一只手的阎柔匆匆赶来的时候,刘和已经咽气。
“这如何叫我跟刘州牧交代啊!”
阎柔顿足大喊,悲痛欲绝。
鲜于银此时已经痛醒来,得知刘和被射死,拿起长剑准备自杀:
“若不是我,怎么会让公子被射死呢!”
众人急忙劝住。
“阎司马,公子战死,现在请你领头,带领我们奋战!”军官们齐齐看向阎柔,等他拿主意。
“州牧大人不会骗我们的,我们援军就到!公子大仇,一定会血债血偿!”
“叛军已经放出话,攻下蓟县,要屠城三日!”
“传令城中百姓,青壮死了妇女上,妇女死了老人上,老人死了,孩...孩童上!”
“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吾等要与城池共存亡!”
阎柔拭去悲痛,一脸坚毅。
“吾等与城池存亡!”
鲜于银等军官也纷纷大吼。
阎柔给刘和合上眼睛,提剑走上了城头。
城下,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的叛变蜂拥而来。
护城河已经被尸体填满,河水已经染得血红。
架在城墙上的云梯,不断有人如下饺子一般落下。
喊杀声,惨叫声,箭矢声,刀剑入肉声,声声不绝。
远处的天空,一勾残阳胜血,与蓟县城外尸山血海交相辉映。
“难道,真守不住了?”
一个时辰后,阎柔的热血渐渐冷淡。
五千幽州军,仅剩一千多,三千青壮百姓,余下四五百人。
城中的百姓,能动的都已经上了城头,拿起石头农具,参加战斗。
“州牧大人,你何时才能到啊!”
“这样下去,蓟县要全城而亡。”
就在这时,有人发疯大吼:“阎司马,看西北方向!”
阎柔急忙往西北方向看去,顿时眼眶潮湿,胸口仿佛被棉花堵住一般。
“是我们大汉的军队!”
“我的援军,终于来了!”
阎柔声嘶力竭发出怒吼,如闷雷滚滚,响彻蓟县城外上空。
“南边也有!”
“东边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