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重耳早已返回到了蒲城,自从姬琼去世后,他便沉浸在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在经历了长达数月的休整后,重耳终于从悲伤中慢慢走了出来。
这一日,他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窗外的景色,想起齐衰杖期的时限将过,一切都将彻底恢复原状,不禁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狐突带着狐毛、狐偃两兄弟匆匆走了进来,神色略显焦急。
“公子,如今,您的齐衰杖期已满,关于迎娶姞鸾为正室之事,不知您心中可曾有了决断?”
重耳转过头,面色凝重,眼中透着深深的悲伤,缓缓说道。
“在母亲离世之后,我便满心只想着为她服丧,然后再考虑与姞鸾圆房生子之事。
母亲生前对我疼爱有加,我怎能在这丧期刚过之时,就迫不及待的与女子夜夜欢好?”
狐偃听了,眉头紧皱,满脸不赞同的赶忙说道。
“公子啊,您要知道,如今的晋国局势瞬息万变,可不允许您继续如此优柔寡断。
如今,朝中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窥视,尤其是,臣最近听闻公子夷吾似乎又有新动作。
据说,他已经在准备大婚仪式,计划择期迎娶梁国女公子,更与萦夫人似有暗中往来。
您与姞鸾若是能早日诞下后代,可以为您增添更多筹码,公子夷吾便再也不足为惧。
此事对您的未来至关重要,自古以来,子嗣难得,这可不是能拖延的时候啊!”
重耳听了,愤怒地瞪向狐突父子三人,气愤地大声说道。
“母亲刚刚去世,我若此时就急着与人孕育子嗣,岂不是让天下人都耻笑我重耳无情无义?
我的母亲,也是你们的女儿和妹妹,同为至亲之人,你们怎能教唆我做出此等不孝之事!
你们可以不顾父女兄妹亲情,但我却不能不顾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此事暂且休要再提!”
狐偃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神情焦急的继续劝道。
“公子,我自然深知您对琼先少妃的一片孝心。
可您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个人情感而延误了大事。”
狐突也是一脸严肃,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的说道。
“是啊,公子,如今确实局势紧迫,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我们迫切需要通过诞下姞姓女的后代来巩固未来的地位。”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响,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