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顾侯爷去了棋社,棋社内闹起来了,听雪从棋社内跑出来,我要去追听雪的时候,我就瞧见了那穿着墨色袍子的男人,从窗子进了之前听雪所在的棋社包厢,从里面抱了一个包袱出来,拿到后街的巷子里处理了。
我以为他要害听雪的,我就跟过去的。
我不敢跟他对上,就只等他走后,才过去查看,他扔掉的是个香炉,在这。”
一边说着,魏子一边从怀里,将香炉拿了出来。
香炉里的东西,都已经被倒的差不多了,只在香炉的内壁上,附着着一层浅浅的香灰,隐隐还能闻到香气。
小禄子将香炉接过来,递给顾倾歌。
顾倾歌点头。
“王大人,眼下又多了一样人证,一样物证,还有他对小伙计话的佐证,这总不是一面之词了吧?若是王大人觉得,这还不算证据确凿,还不能证明我四叔的清白,不能证明他是被人陷害了算计了,那……咱们不妨找个地方,请人好好的断一断。京兆府?大理寺?刑部?还是陛下面前?还是那句话,只要王家想,不论去哪,我顾家都奉陪到底。”
说着,顾倾歌抬手,摸了摸香炉内壁。
指尖沾染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纤指轻捻。
“虽说香炉内的东西,都倒掉了,可内壁上还是留了香灰的,这大燕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异士,善调香制香的,也不在少数。趁着时间还早,香味未散,让人查查这香灰是否是清花绽和鹅梨帐中香的混合物,想来也没有多难。那样,事情会更清楚,更明白,王大人以为呢?”
王广盯着顾倾歌手中的玩意,死死地咬着唇,没有出声。
敲窗子的,是那位的人。
拿走香炉,清理证据的,也是那位的意思。
整个东来棋社,都是那位一手安排的,王广没有插过手,一切本该顺利的,可偏偏出现了魏子这个变数。
眼下这一局,他无路可走,无力回天了。
他只能认。
伸手拽住孔氏的衣领,王广咆哮。
“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是你算计了听雪?算计了顾侯爷?”
“我……”
“啪。”
孔氏想要开口的,可王广生怕孔氏多说多错,眼下,他还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孔氏的身上,妇道人家筹谋算计,闹破天了,他一直休书,也足以将事情平息了。可若是孔氏口无遮拦,把他也牵扯进去了,那就麻烦了,保不齐整个王家都得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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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广不敢赌,他也赌不起。
几乎是本能的,在孔氏要开口的瞬间,王广就扇了她一记耳光。
王广用足了力道,这一下,扇得孔氏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她耳朵也嗡嗡作响,很快,孔氏的耳朵里,就有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