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唔”了声,握住顾殊钧的手腕。
“别按了,疼。”他低声控诉,出口的声音听起来沙哑的不像话。
顾殊钧当即翻身,又喂了苏时酒几口温茶。
他有些脸热:“我错了……”
说话间,大掌也不敢再乱捏,只能用高于苏时酒体温的手心,落在心上人的腰间,以及肚子各处,帮他暖着身体。
在这种暖烘烘的包围中,苏时酒眼睛完全睁不开,陷入梦乡。
待他的呼吸变得平稳后,顾殊钧才小心翼翼收回手。
他扫了眼已经开了静音的手机,邮箱里多出好几封新的邮件,猜测应该是事情有了进展,神色变得冷漠些许,他起身,将床上的被子仔细给苏时酒掖好,又在昏暗的环境中定定看了苏时酒好一会,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苏时酒细嫩的脸,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前往书房。
*
冬季的天暗沉沉的。
处于这样的环境下,苏时酒一觉睡到中午一点多,才有些困倦地睁开眼。
一摸身边的床铺,是凉的。
顾殊钧不在。
也不知道对方是几点起的……
打了个哈欠,苏时酒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往盥洗室洗漱,看到镜子里的人,先吓了一跳。
只见镜子里的人艳如桃李,原本白瓷般的肌肤,被毁的不成样子,靠近耳垂的下巴处,脖颈上,锁骨上……满满的都是吻痕。
……好在最近天气愈发冷,穿上高冷毛衣,还能勉强遮一遮,否则苏时酒都不好出门见人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
慢吞吞换好衣服,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高领毛衣,苏时酒才勉强将身上的大部分吻痕都遮住。
刚下楼,先闻到一股饭香。
苏时酒的肚子适时叫起来。
“顾先生,苏先生起了。”阿姨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出厨房门,站在门口高高兴兴朝里面开口。
苏时酒这才知道,原来在厨房里忙活的,竟然不是阿姨,而是顾殊钧。
他走过去,倚在厨房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