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时酒有些困顿地醒来时,窗外还飘着细雪,一夜过去,天地之间一片白,连树梢都结了冰挂,沉甸甸的坠着,温暖的室内与银装素裹的室外形成鲜明对比。
身侧,顾殊钧难得也没起。
苏时酒照旧赖床。
他翻了个身,将脸埋进对方温暖的胸膛里。
一阵轻微的手臂与被褥摩擦的声音响起,顾殊钧的手落在被子下苏时酒细腻皮肤的圆润肩头上,又顺着肩胛骨落下去,将苏时酒整个人揽进怀里。
他将下巴搭在苏时酒柔软的发丝上,喉结滚了滚,哑声问:“今天要不请个假?”
苏时酒:“……”
苏时酒觉得问出这话的顾殊钧,简直像只专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好在苏时酒和“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唐玄宗不一样,他下定决心,勤勤恳恳,矜矜业业,不旷工,伸出手按住顾殊钧的脑袋往外推:“不要。”
不过这种天气,起床出门上班,确实很需要一定的自制力。
苏时酒默默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终于,他掀开被子,率先翻身下床。
脚踏进毛绒绒的拖鞋里,苏时酒站起来,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腿有些软,腰也有些酸,不禁皱着眉走进盥洗室,一眼便看到镜子里,他浑身遍布吻痕,足以明示昨天晚上的两人有多激烈……
回想起被按在床上弄的场景,苏时酒呼吸急促了些。
他垂眸,暗暗心想,幸而这是冬季,身上穿得厚,能将这些痕迹遮挡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