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踩油门的刘青锋,和双手握拳开始祈祷的李洋:“???”
“啊?”
“什么你的人?”
两人都懵了。
苏时酒飞快解释:“那辆车之前一直负责接送我,现在里面应该是我爱人,他今天早上不上班……就跟来了。”
刘青锋:“……”
李洋:“……”
刘青锋慢吞吞“哦”了声,原本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原来是我儿媳……怪不得都不遮掩一下。”
苏时酒忍不住看对方,心想,也不知道刘青锋当着顾殊钧的面,还能不能顺利说出这个称呼……
事实证明,刘青锋确实说不出口——
医院附近的停车位向来难找。
小主,
待停好车,距离刘青锋原本预计的十点已经过了一刻钟,刘青锋把后备箱里早准备好的牛奶和果篮拿下来,带着李洋和苏时酒匆匆往电梯走,进入后一转头,顿时发现原本的三人组成功变成了四人——高大英俊的男人戴着苏时酒同款的围巾和耳套,明明是面无表情,冷漠疏离的模样,却因为耳套实在可爱,瞧着有股格格不入的反差萌感。
刘青锋自认见过的人不少,连面对张局那样德高望重的人,也敢插科打诨,但瞧着顾殊钧……
“儿媳”两个字愣是说不出口。
好像有一堵墙横在两人面前。
“你们好,我是苏时酒的丈夫。”还是顾殊钧率先伸出手,趁着电梯上升的这么点空档,简单自我介绍了下。
刘青锋和李洋分别跟他握了握。
众人互通姓名,进行了十分友好的会晤。
电梯门一开,刘青锋先走出去,苏时酒透过缝隙,一眼便见到正开着备忘录,跟摄像聊天的景谭。
他立刻抬手打招呼:“景哥。”
景谭一怔,回过头来,目光飞快锁定人群中的苏时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他下意识往苏时酒的方向走了两步,当目光接触到紧跟着苏时酒走出来的顾殊钧时,脚步微微一顿。
最终,景谭停在一个非常有分寸感的社交距离处,礼貌道:“时酒,刘队,你们来了。”
一旁,原本只关注苏时酒,并不在意周围的顾殊钧似有所感,抬起头来,恰好与景谭对视。
两人沉默了三秒钟。
景谭率先有所反应,他冲顾殊钧微微点了下头:“你就是时酒的爱人顾先生吧?久仰大名。”
顾殊钧“发病”也是看场合的,他知道这是苏时酒的同事,同样冲对方一点头,态度虽然冷淡,但也礼貌,挑不出错:“酒酒之前在家中也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身为长辈,照顾他良多。”
明明还很年轻,突然就成了长辈的景谭一怔,看向苏时酒。
苏时酒不赞同地拉了下顾殊钧的袖子。
他笑道:“是前辈。”
顾殊钧客气地笑:“是我说错了。”
景谭:“没关系。”
双方都很是客气,但局外人愣是从他们之间的氛围中,看出一点点剑拔弩张的意味。
刘青锋一副过来人模样,揶揄地撞苏时酒一下。
苏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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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简单的寒暄后,众人以一种隐晦却泾渭分明的队形,往葛奶奶所在的病房去——已经跟医院方面打过招呼的景谭带着摄像走在最前面,间或回头拍摄一些刘青锋拎着牛奶和果篮进入医院的画面。
至于苏时酒,则和顾殊钧走在最后,与前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
顾殊钧腿长,迈出的步子大。
苏时酒再次伸手攥住对方的手臂,低声与顾殊钧说悄悄话:“我早上还以为你只是来送我上个班,就会回去了。”
顾殊钧目光落在苏时酒的手上,闻言挑眉:“不欢迎我来?怕我打扰你跟你的景哥哥相处?”
景哥哥?
……叠词听起来好怪!
苏时酒诧异看顾殊钧一眼,纠正道:“我刚刚喊的明明是景哥……而且你别乱说,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他在工作上帮我很多,我很敬重他。万一让他听见蛮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