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爷爷年纪大，而我年纪又小，所以小时候的我也跟你一样，吃不饱饭的。”

“后来等我再大点，我就自己种地，可是总是种不好。”

“我以为是我的方法不对，结果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村子里的人觉得我是个坏东西，会让他们的运气变坏，所以故意破坏我种的庄稼。”

“就连村民的小孩也成群结队的欺负我。”

周可儿紧紧地握着仙梦的手，很是揪心。二人也走到了村子外面的河流边上。

仙梦继续说道：“是啊，拳打脚踢的。有时候我就会躲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哭，那个时候我总是想，为什么啊，我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啊。”

“为什么母亲死了要怪我啊，为什么父亲死了也要怪我啊。我只是出生而已，哪里有错啊。”

仙梦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很平静，似乎没有多大起伏。

但越是平静地话语，周可儿听得越是难受。她紧紧地握着仙梦的手，眼里不自觉地泛起了泪光。

“后来怎么样了？”周可儿忍不住问。

仙梦说道：“后来啊，爷爷病了。我去找村里的大夫，很显然，人家很是嫌弃我，我连门都没进去，就被骂了出来。”

“那个时候我才9岁。”

“我想着去镇子里吧，镇子里的大夫应该没见过我，或许会给我爷爷看病吧。”

“可我不认识去镇子里的路，于是我问了村里的老人，镇子怎么走。”

“她给我指了方向，我还挺感谢她的，我就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了。”

“结果呢，是越走越荒凉，越走越荒凉。”

“后来遇见个进林子里采药的人，他告诉我，这边是森林，是东面，而我来的方向才是镇子的方向。镇子在西面。”

仙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河边显得格外清晰，周可儿听得心里泛着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