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只燃着两个昏暗的火把,阴暗潮湿的霉味,让徐二这个有钱少爷极为不适。
此时已是冬月,冷得很,但牢房里连被子也没有,只有些稻草。
徐二缩在角落里发着呆,忽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脚上爬了上来,他惊跳起来,一边嚎叫着,把那老鼠也吓得仓皇逃蹿。
本来想闭目养神,此时他也不敢睡了,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快点天亮,他爹能把他捞出去。
事情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呢?
不过是想偷香窃玉一把,怎么就被弄进牢房了?
他有个小妾也出身贫苦人家,他敢是瞅准机会,用了这样的手段,先占了她的身子,再花些银子,不就纳了?
那妾室爹娘还感恩戴德呢,毕竟若是把女儿嫁出去,所能得的聘礼也不过几两银子而已。
他出了二十两,谁会不满意呢?
那韦娘子的妹子,身价或许高一些,三十两银子,总该够了吧?
怎么说他也是府城的少爷,韦家不是该知足了吗?
徐二很是有些迷茫。
但这迷茫还未能持续多久,他就听到了狱卒殷勤的声音。
来人了!
在昏暗的火把光下,他总算看清楚了,瞳孔也随之一震。
是那个陆公子……
他那一身黑色的劲装,半隐在这黑暗中,看起来更是危险冷肃。
“你是何人?你想怎么样?”
徐二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牙齿忍不住咯咯作响,声音也在发着抖。
陆瑾瑜稍一侧头,方才收了徐二银子的狱卒连忙打开了牢门的锁链。
徐二看着陆瑾瑜踏进了牢房,他忽然感到,原来自己被锁在牢房里还有些安全感。
而此时,自己就像一只猎物。
猎手,却是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