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狸在丹的树旁待了几天,每天都能从丹的果树上分到一枚果子,几天滋养后,她小脸红润起来,干枯毛躁的翅膀也开始变得光滑。
每天,她都会拿着一个小铲子出去,傍晚才回来,丹的视线刚开始并不在沫狸身上停留,可时间长了,丹也会注视她。
鹿小路有些疑惑地问时隙渊,“沫狸出去干什么了?每天都拿个小铲子,她是去种树了?”
什么树,竟然需要天天挖坑?
时隙渊不解地摇头,视线落在丹身上。
鹿小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丹的脸上也满是疑惑。
又过了很多日夜,丹终于开口,“你的树还没种好吗?”
闻言,沫狸的身体僵了一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天好好的果树,第二天去看的时候总会死掉……他们说我是不祥之人,所以我的果树才会死呜呜呜……”
丹一愣,没想到沫狸会哭,从小都是一个人长大的可怜孩子,此时手足无措,“你别哭……”
“哇……呜呜呜……”
沫狸哭得更大声了。
一旁看着的鹿小路特别有经验地说:“这种感觉我懂,明明自己一个人,哭一会儿就能好,可别人一安慰,瞬间就觉得委屈了,更想哭了,这不是沫狸矫情,是丹的安慰让她委屈翻倍了。”
时隙渊:“……那下次你哭的时候,我不安慰你?”
鹿小路:“嗯?”
少女鹿转头,漂亮的血眸落在时隙渊脸上,时隙渊便忍不住笑。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夫人哭的。”
他家夫人那么好看的眼睛,就该将快乐装下,怎么能哭呢?
说话间,沫狸的哭声渐歇。
她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可能是觉得自己放声大哭的样子特别丑,有点不敢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