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之后，她柔软无骨的身体泄气般地扑在李九歌身上片刻，轻声问道：“你不会怪我吧？”

“哪里哪里，夫人还是正事要紧。”李九歌连连点头。

整理完衣服，马夫人走出几步后回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我只是对你一人随便而已。”她依旧保持着华美诱惑的姿态，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真诚。

李九歌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马夫人注视了他片刻，说道：“我不会很快回来，你不是一直都很被动吗？不用等我，自己离开便是。记住，若是有人为难，你尽可直言你上了凤床，一般没有十几个脑袋的人，是不会为难你的。”

“......”李九歌沉思，这位女人的语言能力真是不凡。

马夫人身影刚一消失，李九歌便急忙逃离。这次他没有返回驿馆，而是直接逃出了内城。在内城门时，他遭到了阻拦，因为时辰已过，根据规定，内城已经禁止出入。

李九歌说：“你有几个脑袋，敢拦我？”

那两个执事弟子被吓得直接逃跑了，连门也不再看守了......

离开内城时，天色已近黄昏，灰蒙蒙的天空中，雪花突然变大。

李九歌不敢停留，直奔城南天雪经阁。

他顾不得礼节，必须尽快完成柳南雪的托付，否则真的会栽在马夫人的手里。这次的场面太过诡异，李九歌感到有些难以应对。

他还是认为恩怨分明，一怒拔剑的场面更为简单直接，容易得多。

到达时，天色已暗，天雪经阁的小院门前，那个默默无闻的短发男子，仿佛入定般站立着，任由雪花飘落身上，已经仿佛成了雪人。

李九歌往里走时，他伸手拦住道：“李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请别让我为难，这个时间，四小姐已经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