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太理解，你这样的态度究竟意味着什么？”李九歌显得有些困惑，似乎在人际交往方面还很稚嫩。

“很多时候，所谓的夺回尊严，索取应得之物，并非真正的真相。”柳南雪轻声说道，“这不过是短暂的快感，随之而来的后果却很多。只有当你拥有绝对的力量时，才能真正谈论尊严，否则总会有不得不低头的时刻。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有机会低头’也是一次机遇。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九歌直接摇头，“不是很明白。”

柳南雪此时已不便责备他，只能叹气道，“那就算了，别多想了，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我这么辛苦，你作为雇主，难道不应该夸奖我一下吗？”李九歌追问。

“我……”柳南雪感到一阵头疼，对这个天真的家伙真是无可奈何。

毕竟，当初招聘时，她确实将“智商不高”作为条件之一，现在她真是自食其果，难以启齿。

她勉强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声音却略显生硬：“好吧，李爷，您不辞辛劳地为我取回了东西，辛苦了。今晚我会设宴款待您，这样您满意了吗？”

“还可以。”李九歌点头道。

柳南雪感到一阵无奈，对这个乡巴佬真是束手无策。尽管拥有高深的修为，他却偏爱这些世俗的粗茶淡饭，她也只能随他去了。

决定之后，柳南雪点头道，“那好，那您就留下，我会准备一些雪果和药酒，这是我能力所及。”

接下来的时间，在柳南雪宁静的小院中，他们冒着飘雪，摆出桌子和两把椅子。

柳南雪依旧保持着她那柔弱而华丽的姿态，忙碌着为李九歌的庆祝酒宴做准备。

偶尔回头一瞥，看到那个顽固的家伙乖乖地等待着，坐在院子里仰望飘雪，那一刻的他，显得异常纯净。

柳南雪不禁有些出神，多看了几眼，然后她迅速收回心神，心想，他怎么会给人如此矛盾的感觉呢？

她还注意到，李九歌始终披着她送的羽绒披风，尽管上面有几处破损，但他似乎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