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英奇神情激动,叫道:“我不怪他,又能怪谁?怪我太过古道热肠把宝珠借与他?还是怪那该死的阵灵吸干了宝珠中的灵气?”
杨素之吐了口气,道:“要怪你就怪本座吧!若不是我让你把宝物献出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黄老,你若是不献出宝珠,我们又如何能够登上飘渺山庄?”
黄英奇眸光陡然一凝,厉声道:“不!我怀疑这小子是携私报复,故意弄坏我的宝物。若是真如他所说,宝珠中的灵气是被先三才阵的阵灵所吸收,绝不可能正好被吸得一丝不剩,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因此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故意打开灵珠上的封印之力,将其中的灵气全部释放了。”
东辰“嘿”了一声,道:“冤枉!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何要多此一举?”
黄英奇微微一怔,道:“或许你是见宝起意,知道不能将其据为己有,便索性将其毁了;或许你是记恨邪王曾威胁过你,拿我的宝物出气。总之,你不怀好意!”
东辰哼了一声,道:“污蔑!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污蔑!柳某人对邪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如若不然,我又怎会心甘情愿,冒着生命危险连破两阵?倒是你,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妒忌我的功劳,欲置我于死地!”
黄英奇怒道:“你这狗杂种!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杨素之大手一挥,怒道:“别吵了!都给我闭嘴!”
东辰朝着杨素之微一拱手,道:“邪王!你若不肯相信我,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这便告辞了!免得被某些人时刻惦记着,小命难保。山上的阵法我已破去两座,也算是对得起你的知遇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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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之眉头一皱,道:“站住!本座并未准许你们下山!”
东辰哈哈一笑,道:“脚长在属下身上,属下想走便走、想来便来,你如何能左右得了属下?大不了那三才门的门主属下不做了便是。你堂堂一代邪王,总不至于再以三才门众人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属下做那三才门的门主吧。”
杨素之微微一怔,拱手笑道:“柳兄说得不错!本王确不愿强人所难,尤其是对你。不过此事既然只是误会一场,你又何必动怒?你放心!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保证不让你为难!”
东辰冷哼一声,道:“此事究竟是误会一场,还是蓄谋陷害!属下相信邪王明察秋毫,自有判断!不过,柳某为邪王大业呕心沥血几次徘徊生死边缘,到头来却被人说成心胸狭窄小人,如此天大罪名柳某万万不能领受!”
杨素之点了点头道:“柳兄所言极是,此次破阵你确实立了大功,这份恩情本王绝不敢忘。黄老,以本王之见,此事便到此为止了。你损失宝物,我会上报财团,折合成银票补偿于你!”
黄英奇一怔,道:“万万使不得!您新继大位,根基未稳,那些财团大佬颐指气使惯了,未必便会卖您面子。属下损失宝物自是痛苦万分,但更不忍心见您受窝囊气!”
杨素之沉默了一阵之后,道:“这样吧,本王身上有一部名叫‘先天一气’的天灵上品炼气功法,在这世上已算得上是不多见的宝物,这便赠送于你,也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
黄英奇神色一惊,道:“不不不!此功法乃是邪王赖以增长修为的根本,属下又岂敢大逆不道夺你修炼的命脉!”
杨素之笑道:“那功法虽珍贵,但本王已熟读于胸,于此时的我而言已无多大用处。你追随我多年,那功法就当是我对你忠心耿耿的一点回报。另外,此次攻山对本王意义重大,望你还能和以前一样,全力以赴支持我的决定!”
黄英奇朝着杨素之深深一叩首,感激涕零道:“邪王待属下情深义重,属下又岂会不知好歹让您为难?既然您如此看重那小子,但愿他能体谅您的良苦用心。至于那‘先天一气’功法,您虽已修炼至大成,但乃是您机密事务,绝不可以泄露半分,不论是对我或对别人!”
杨素之微微一怔,拱手道:“黄老深明大义,高风亮节,本座佩服至极,也感激至极!想我杨素之漂泊江湖半生,过得多半是刀口舔血、尔虞我诈的日子。在那纷乱喧嚣的江湖当中,能够得您这样真心辅佐的良朋知己,实乃平生第一大快事!”
黄英奇双目渐渐泛起泪花,深深鞠了一躬,道:“您千万别这样说!此生能够追随于您建功立业,才是我黄英奇生平最大的快事。此生您若不弃,属下必生死相随,永不背弃!”
杨素之拍了拍黄英奇的大手,道:“好好好!天色不早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上山。另外,你亲自通知山下人马,让他们尽快赶到此处等候!”
黄英奇拱手一礼,道:“是!”
峡谷尽头是一方宽阔的山顶圆台,圆台入口处立有一石碑,上书“玄素道场”四个苍劲大字。
圆台仿佛是一根孤零零笔管立于天心之上,上有层云触手可及。
四面环谷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