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松的洞府所在高耸入云之处,院子中有丝丝缕缕的云雾围绕。
红衣身姿轻盈,高高束起的墨发飞扬。
这时落日在云中下沉,霞光与她手中的银色剑光交相辉印。
画面明媚,朝气蓬勃。
看到这一幕,顾盛脸上的幸灾乐祸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澄前面的动作他看得懂,后面的便看不懂了。
也就是说,苏澄练得比他快。
不仅如此,动作也是那般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不像他,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始终练得磕磕绊绊的,领悟不到剑诀的要义。
顾盛眉头紧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套剑法下来,苏澄神清气爽,丝毫不觉得累。
一个干净利落的收剑之后,苏澄冲张岳松抬了抬下巴,“老头,怎么样?”
张岳松将脸上的喜色按了下去,咳嗽了两声,道:“混账!叫我一声师父能少块肉不成?”
“总是老头老头的叫,成何体统!”
苏澄敷衍道:“行行行,师父就师父吧。”
张岳松知道她口服心不服,不过看在此子如此有天赋的面子上,他能勉强接受这少年桀骜之气。
这性子日后慢慢磨就是了。
他点着头,抚须淡淡一笑,内心无比舒爽地应下了这声‘师父’。
“你能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将长白宗剑法练到这个境界,实属不易。”
“想必你私下练习十分刻苦,为师感到很是欣慰。”
苏澄在心里默默道:不止两个月。
不是她虚荣,想让张岳松对她刮目相看。
实在是她认识沧澜,同他学剑的前因后果过于复杂。
这事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她懒得多说。
张岳松道:“不过,你对剑法的领悟还有些浅薄。”